越真。身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女子,絕不讚同那種女人就得從一而終,與其死守一份注定無望地感情,倒不如放手,天涯何處無芳草不是,前世的社會,感情從來就不是人生的全部,誰離了誰活不了不是。

所以。我倒也沒覺著這事有什麼不對,至少好過讓那封建禮教的吃人製度禍害一生。

隻是,小姐呢,夫人就不管了。算了。縱夫人無力算,我也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那樣的小姐去嫁一白癡。那才叫個終生誤。

隻是到時候怎麼個偷梁換柱,把小姐弄出府去,那還真得從長計議,畢竟,小姐可不是我這種皮糙肉厚、隨遇而安地人,能不能慣得了江湖生涯還是兩說?

至於夫人現在的行徑,我這裏是絕對送上祝福的。嗬嗬

我這裏天馬行空的胡亂猜測著,暗自樂不可支。下麵的戲碼卻還是照常進行中。

聽得屋外那人,卻並沒有感受到夫人激動情緒般,語氣仍是四平八穩,帶著一份刻意的生疏:“你約我來,不是說有重要的事?”

聽著這話,我的心略微一沉。似乎,這私奔地一方,似不在樂意啊?

“一日夫妻百日思悲聲凝固了我的笑容。

夫妻,百日恩,是露水夫妻,還是……,事情似乎不是我地想的那般。可……

“舊情?”門外那一聲冷哼,語帶譏諷:“我若真個不念舊情,你此刻怕是在官府大牢中了吧

我額頭略有些冒汗,不自覺把身影入梁上陰影處挪動一下。眼下情景,那個,似乎不是奸夫會,倒似……

“老爺真個相信那賤人地話,以為是我害了那孩子性命問,悲憤之及,似一個絕望之人想拚命抓住那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我聽得都不由心酸。心酸之後,我便覺得那個汗啊

既然稱了老爺,肯定是人家夫妻相會了,想想這對夫妻的過往種種,難怪夫人會顯出這樣又怕又愛的情況。

可也不能怪我,你說這夫妻之間,有什麼話不能在白天麵對麵講個清楚,卻要搞這套人約黃昏後的戲碼

暗自歎息一聲,原來夫人也是個用情頗深的女子。記得前世流傳著一句話:“愛情是一個女人的全部,卻隻是男人的一部分

看來,竟是眼前這一對的正實寫照奈何。

“不是你,那還真是婉兒下的手不成?”持燈之人,語氣激動,猛的上前幾步逼問道。

那人這一上前,倒進入了燭光所能照射的範圍。我也終於看清了來人——那位長久以來皆聞其名,未見其人的上官老爺。

那人身材甚高,年近四旬,膚色白皙,可見保養不錯,八字眉,高挺的鼻梁,目光烔炯,那棱角分明的臉孔中透出一股子淩人的盛氣。

“婉兒?”夫人一怔之下,一改悲聲,竟是怒不可抑:“婉兒,嗬婉兒就是太過良善,才會被人利用

每個有都有軟肋,而一個母親的軟肋,便是自己的子女。“根本就是那賤人自己下的藥女兒為餌,下此狠手的還心心念念想把她扶正了去……”

咋聽此言,我差點驚呼出聲,幸是記得自己是個不能見光的聽牆角角色,這才拚命忍住

虎毒不食子啊犧牲掉,那這個世界,也太瘋狂了

“啪”的一聲脆響,夫人被這突來的一掌打得連退幾步,跌坐地上。那美麗的臉上左側浮出一個鮮紅的五指印,左臉迅速紅腫起來,嘴角,亦有血流出的痕跡。

這一掌,好狠。看得我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