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弈已經從馬上跳了下來,快步走到林清身旁,陰沉著臉色看著歡有度剛想開口,歡有度轉過身來,斜著眼睛打量著炎弈,陰聲怪氣地說道:“你便是炎弈了吧?!”環繞著炎弈轉了一圈點評道:“嗯,身子骨還行,就是臉麵長得也忒差了些,你看看這黑的,嗯,你不適合帶兵打仗,你應該燒窯賣炭,這樣你隻往那裏一站,保管有人上來問你這碳的價錢,等你開口說話,定會嚇別人一跳,你不開口別人還以為這是一塊穿著衣服冒充人的黑碳頭!”
林清聽到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抬眼看到炎弈的臉色更陰沉了些,再看向炎弈身後想笑不敢笑的眾人,忙收斂神色佯怒道:“歡有度!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買的包子呢?我餓了,快給我拿幾個來!”
歡有度回頭看了一眼剛才自己著急著來攔住林清,情急之下扔到地上的包子點心,咽了口唾沫,剛想跑過去,動了動腳步,又重新橫亙在了林清和炎弈之間說道:“你上去馬車,我就給你包子吃,不上馬車,不給!”
炎弈調了一下氣息,向後退了一步,抱拳躬身行了一禮說道:“炎弈見過有度前輩,前輩大名,晚生如雷貫耳。炎弈此番奔波為的便是接會內子,不曾想恰好在此相遇,炎弈在此謝過有度前輩的一路護送,然弈還有要事在身,相送之恩待日後還報,今日炎弈和內子先辭過有度前輩!”說完胳膊越過歡有度伸手欲牽林清的手。
歡有度抬頭看到頭頂上炎弈伸出去的手,猛地揮了下手,立即將炎弈的手推了開去,高挑著眉梢,掐腰怒道:“哪裏來的愣頭小子,怎可這般無禮,小姑娘是你隨便能牽能摸的嗎?”
林輕詫異地看著歡有度,隻覺得歡有度這話實在好笑,再看炎弈,一張黑臉漲得通紅,尷尬地解釋道:“夕兒是我妻子,夫妻之間,肌膚相親不算逾禮。”
歡有度瞪著眼睛喊道:“那也不行,好了,你知道小姑娘沒事了,也見到了,這下可以放心了吧,你不是有事嗎?還不快走,等下城門閉了小心你入不了城!”
炎弈剛想再開口解釋,林清一把推開歡有度,站到炎弈身邊說道:“行了歡有度,實話告訴你,我此番出門為的就是尋找我家夫君,此刻既然見到,你便交了差了,對了,有一件事還忘了告訴你了,我是瞞騙著你家公子偷偷溜出來的,你呢,要麼識相地乖乖回去痛哭流涕地訴說我如何如何瞞騙了你,還把你痛痛折磨了一番,興許你那大人大量的公子聽後看在你趕快回去報信的份上饒你一命,但你若是不識相,我也明明白白告訴你,我是鐵定了心要和炎弈在一起的,等下若真動起手來,你這幾個人未必是我們的對手,再者說,現在是在定州城外,你信不信,我這一嗓子嚎出來,定州守軍立即便會出來捉拿你這一群反賊?你也別怪我們仗著人多,我們就是要以多欺少!就是要聯合外力!”說著又向炎弈靠了靠,點了點頭,像是強調自己的決心一般。
歡有度怔怔看著林清,又歪頭打量著炎弈身後的二百火焰軍,火焰軍聽到林清的話,個個精神振奮,怒視著歡有度,那神情眼神恨不得能把歡有度射成馬蜂窩一般。
歡有度向前湊近林清,閃爍著眼神問道:“你當真是瞞騙著公子偷跑出來的?”
林清看著歡有度,有些愧疚地說道:“當真如此,對不起啊歡有度,你也知道我是不得已才為之的,你現在就快快回去吧,把罪責都推到我身上就好,你就說你是寡不敵眾,炎弈以我作威脅,你為了保全我的性命才不得不放了手,並且一腔忠心,身受重傷仍急急趕著回去向公子報信!總之,你就把錯都推到我身上就好,反正我也不回去了,他便是生氣要打人罵人也夠不到我,快回去吧歡有度,謝謝你了!”說著用手扯了一把炎弈,衝炎弈使了個眼色。
炎弈突然福至心靈一般,也趕緊著說道:“多謝有度前輩成全,您的大恩大德,我和夕兒沒齒難忘,有度前輩也盡量把錯推到我身上就好,是我炎弈出手刁鑽狠辣,不顧江湖道義以少勝多,實在打不過有度前輩時,又喊來了定州守軍前來助陣\x{2022}\x{2022}\x{2022}\x{2022}\x{2022}\x{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