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宣笑起來：“是誰說的，不會到我的公司去？”
樸小菱不承認這是自己的態度，耍賴說道：“要是雁姐姐來，那我肯定會去的！再說了，我哪裏說過不去？我隻是說暫時不去！”
顧承宣咂咂嘴：“那為了讓你到我公司去，也要爭取把季雁芸給拉過來。”
樸小菱笑起來：“感情雁姐姐還沒同意呢？八字沒一撇的時候，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說！”
顧承宣以前不是會炫耀的人，他做事向來力求穩妥，不愛被人評頭論足。即使是已經十拿九穩成功辦到的事情，他也不會說出來，更何況是這種並不確定的事情。
樸小菱賊笑起來：“我知道了，你討我開心呐？”
顧承宣反問：“那你開心嗎？”
樸小菱跟他玩兒文字遊戲：“你覺得呢？”
顧承宣招招手，讓她靠近一點。樸小菱沒想太多，也沒防備，直接靠了過去，結果被顧承宣一把捏著她臉頰的肉，晃來晃去打量了一番：“臉都笑成一朵花了。”
樸小菱拍開他的手，揉著自己臉上被他捏紅的那塊地方：“你今天怎麼回事！剛剛打我屁股，這會兒又捏我的臉！你手癢癢是不是！”
顧承宣但笑不語。
樸小菱警告他：“我告訴你，雁姐姐要是來憶音，你得多給她發點錢！”
顧承宣無奈：“她缺錢嗎？”
樸小菱想了想，好像是不缺，季家就算是再生氣，在經濟上斷然不會苛刻自己家的孩子的。就這麼一個寶貝孩子，寵著還來不及，生氣歸生氣，但物質生活上，老爺子肯定還是要心疼的。
樸小菱耍賴：“不管。反正你得記住！你想啊，雁姐姐一個人在外邊生活，多難啊！一個女人，多少艱辛的事情都要她自己承擔呢！”
顧承宣糾正：“不是一個人。”
樸小菱愣住。
顧承宣重複：“她身邊還有人。”
羽嘉言。
樸小菱皺皺眉：“你好掃興啊……突然間提他做什麼！”
顧承宣沉吟了一會兒，提醒樸小菱：“其實你應該能想的起來的。如果季雁芸到憶音來，那羽嘉言……”
樸小菱打斷他的話：“我不明白。”
顧承宣沒說話。
樸小菱說道：“我不知道你現在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顧承宣解釋：“我是一個商人，我追求的就是利益的最大化。”
樸小菱臉色往下沉，越來越難看：“我不管你商業上要怎麼樣。我就問你，你一開始就打算好了的？從你準備開始建立唱片公司，你就準備把他們兩個人拉進來？”
顧承宣頓了一會兒，點點頭：“是的。”
樸小菱：“那你是想要誰？”
“兩個人都要。”
樸小菱呼出一口氣：“顧承宣啊……你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掃興的……剛剛還讓我因為雁姐姐的來到而興奮，轉眼又潑我一盆冷水。你安得什麼心呢……”
顧承宣拉著她的手臂，不想讓她立刻走掉，跟她說道：“並不是潑冷水。我也知道這件事會讓你不好接受，但是……”
樸小菱抬手打斷他的話：“我明白的。商場上是不講情麵的，我也不想成為你的絆腳石。總不能因為我不喜歡見到羽嘉言，就讓你放棄這麼好的一個策劃。”
顧承宣將信將疑地看她：“你真得明白？”
樸小菱：“雖然不能接受，但是理解。”
顧承宣盯著樸小菱看了半天，見她的表情確實沒有異樣，才暗自鬆了一口氣。結果就是這個小小的變化，讓樸小菱給抓住了、
樸小菱揶揄地看他：“你很緊張？”
恩……說實話，確實緊張。顧承宣擔心樸小菱會想不明白這件事，在他眼中，樸小菱一直是個小女孩。小女孩是有撒潑的特權的，一旦樸小菱發怒，他隻能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