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在顧少身邊呆久了，修煉出來的嗎？
三三不敢和她直視，直視一個目光，自己就徹底現原形了，沒辦法再掩飾下去。
樸小菱頓了一下，挪開自己的視線，說道：“讓廚房拿些早點過來。”
三三放棄掙紮了，頹喪地應了一聲，準備去廚房。
樸小菱叫住她：“你過來，讓其他人去。”
這裏的別墅沒有那麼多傭人，和龍城老宅沒辦法比，但是也足夠用。除了三三和照顧念念的保姆阿姨，還有四個人負責家裏日常的事情。三三叫了一個，跟她說去廚房端些粥過來。
樸小菱在餐桌前坐下，示意三三也坐。三三謹慎地拉開對麵的椅子，坐下之後，手放在腿上，手指絞在一起。
感覺小姐一定是要說些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並且不是什麼好事。十有八九就是之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了，除此之外，沒有什麼能讓小姐對自己這麼嚴肅。自己再也沒有做過其他的壞事了。
三三還在忐忑的時候，樸小菱開口道：“你不要緊張，我就是想跟你聊聊。正好現在顧承宣不在，我們說的話，他不會知道的——粥放下，你們可以出去了。”
樸小菱把其他仆人都趕了出去，看著三三，問道：“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三三最後頑強抵抗，裝傻反問：“小姐是指什麼？”
樸小菱想了想：“唔……隨便什麼吧。你講吧。”
三三不說話。
樸小菱無奈，繼續問道：“你要讓我提醒你嗎？”
三三呼出一口氣，破罐子破摔了，抬起頭看樸小菱：“小姐是想問，關於你和顧少之間的事情嗎？”
樸小菱琢磨了一下，覺得這個表述並不太完善。自己和顧承宣之間的事情太多了，不是一件兩件的問題，再說了，這件事不單單是自己和顧承宣，還牽扯到不少的人。
比如那個金發碧眼的美女醫生。再比如，那些和顧承宣一起喝酒，在他身上留下頭發的那些女人。
還有三三自己。
但三三知道自己說的是哪一件事情就可以了，她們談論的是同一件事情，不會跑偏。
樸小菱點頭：“你說吧。”
三三和樸小菱的目光碰到一起，就漸漸沉了下來。她盯著樸小菱，長久之後，問道：“小姐，你信我嗎？”
樸小菱點頭。
三三呼出一口氣：“那我說，我都是為了你好，你信嗎？”
樸小菱這次沒有點頭，開口說道：“你要給我一個可以信服的理由。”
三三：“小姐和季雁芸在一起的時候，季小姐有沒有說過，顧少並不適合你。”
樸小菱：“我明白了。”
隻說這一句，樸小菱就知道三三對自己並沒有惡意。或者說，她的惡意並不是針對自己。雁姐姐為什麼會不喜歡顧承宣呢？也是這樣的一個原因，顧承宣並不適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