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麼會傷害樸小菱呢？怎麼會傷害那麼喜歡的她呢？會讓她驚恐，讓她疼痛，讓她流血。這……這簡直是禽獸才會做的事情啊！怎麼能對著自己喜歡的人做出來呢？
回來之後，奚銳利就一直很消沉，想著到底要怎麼樣，才能來彌補這個缺口。
但可惜，顧承宣永遠都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顧承宣做上車之後，給季雁芸打電話。那邊接得很快，像是一直在等這通電話似的，顧承宣的眼睛眯了起來，透露出危險的光芒。
季雁芸叫了一聲：“顧少。”
顧承宣頓了一下，問道：“你叫小菱到你那裏？”
季雁芸：“你應該先給她回一個電話，她聯絡不到你，很擔心。”
顧承宣：“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多嘴。”
季雁芸低低地笑了一聲：“那你打電話過來，是想說什麼？”
顧承宣：“我要知道情況。”
季雁芸明知故問：“誰的情況？”
顧承宣吸了口氣：“別挑戰我的耐心。”
季雁芸直接把電話掛掉了。
顧承宣再次撥過去，幾次都被季雁芸給掛掉了。莫森開著車，從後視鏡裏看到顧承宣臉上的急躁，有點不解。
顧少這是怎麼了？
還沒見過誰敢這麼給他臉色的。哦，也不對，樸小姐會這樣。但是每次樸小姐和他鬧脾氣，他也就是生氣，跟現在的樣子還是不一樣。
現在有點急，像是在畏懼什麼事情。
不不不，一定是自己想多了。顧少會怕什麼？
這世上哪裏還會有顧少怕的東西啊？
莫森又往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問道：“對方不接聽的話，用其他號碼試試？”
顧承宣：“你的手機給我。”
莫森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見顧承宣照著自己手機上存的號碼，撥了過去。這次對方接了起來。
季雁芸絲毫不意外，在這個時間撥進來的陌生號碼，八成還是顧承宣。她的工作事項一直都是助理負責，私人電話知道的人很少，打進來的人就更少了。
架子擺得差不多了，季雁芸接了起來。
顧承宣的聲音立刻傳來：“你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還想救羽嘉言，就配合我。”
季雁芸冷笑：“果然是你做的！”
顧承宣並不否認：“是我。隻是一點點不太尋常的藥物而已。”
季雁芸後背發冷：“什麼藥？STLLA集團到底在研究什麼？什麼藥居然能讓人的——”
話說到一半，季雁芸的話戛然而止。她瞬間懂了。
顧承宣好整以暇，反問：“怎麼不說下去了？”
季雁芸難以置信地低呼起來：“你用羽嘉言做人體試驗！？”
顧承宣重複：“我說過了，想救他的話，就配合我！”
季雁芸還是不能平靜下來：“到底是不是！你居然拿無辜的人做實驗！？顧承宣，你——你喪盡天良！”
顧承宣歎息：“我沒想到你會這麼聰明，立刻就猜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