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小菱:“現在嗎?這個時間點,你要做什麼?”
顧承宣還真說不清楚。開一家公司是很繁瑣的事情,樁樁件件都要考慮到。從大的層麵上來說,顧承宣本人就是一個招牌,他要去打通關係,去應酬,去疏通各個方麵的路子。那些操作上的事情,也需要他簽字批準。
這個階段,確實是離不開他。
但是要說現在的話,周末,清晨,還真是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做的。
樸小菱得意地看著他:“所以你就給我躺著,哪兒不舒服了說話,我給你揉。”
顧承宣:“眼前是沒有事情,但是到明天呢?”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大不了我幫你做唄!”
顧承宣看看她,搖搖頭:“我現在好多了,明天你恢複日常,去聽課,OK?!”
樸小菱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很失落的樣子,不開心起來。
顧承宣猜也能猜的出來,在自己到茶室之前發生的事情,稍微推測一下,就能反推出來了。如果是像自己想象的那樣,那樸小菱現在一定是很不好受的。
她對Molly的期待有多深,自己是最清楚的了。每次她上課回來,都會特別激動地跟自己講,Molly給她設置了什麼樣的場景,有什麼樣的啟發,兩個人在交流的時候產生了哪些共鳴。
這種情感是建立在認同之上的,樸小菱覺得自己和Molly是互相認可的,她們應該屬於一類人。但事實上,她看到了Molly偏激陰暗的一麵、
她的心實在是太軟了,哪怕是陌生人的人,對一個不認識的人做出這樣的事情,她也會覺得太殘忍。更何況死亡的是陳駿逸,同樣是他很看重的人,是想要好好相處,曾經試過幫助他的人。
Molly利用親密的人的死亡。
樸小菱最深刻的情緒,應該是失望。
對Molly的失望。
顧承宣頓了一下,在她頭上揉了揉,說道:“教學和人品應該分開。不管怎麼樣,Molly在音樂上,確實能做到很好的引導教導作用。”
“人品都不行,那做出來的音樂還會好嗎?”
這麼直白又衝烈,跟她平時說話的感覺完全不同,看來是真生氣了。
顧承宣勸道:“倒也不是人品不行。隻是人和人之間的三觀並不可能完全一致,誰都沒有錯,隻是成長經曆和生活環境不同罷了。”
樸小菱賭氣:“既然三觀不同,那就不要再見麵了。做師徒的,這種最根本的東西都不能保持一致,那還怎麼相處?”
顧承宣反問道:“那你說,陳駿逸是她殺的嗎?”
當然不會是!這一點樸小菱還是敢保證的,並且相信她!
顧承宣:“不會是吧?那她對陳駿逸的遺體做過什麼壞事嗎?”
這個……也沒有吧?她以前都不認識陳駿逸,也沒必要特地跑去找到陳駿逸的遺體,然後做些什麼。
顧承宣:“她利用那張照片,對夢夢會有什麼影響嗎?”
也就是影響一下我,對夢夢的話,沒影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