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小菱看了一會兒，趁著顧承宣抽煙休息的時候問道：“你這個部門職責設置得好奇怪啊！音樂總監不是應該位置很高嗎？”
顧承宣的眼梢挑了起來，回頭看過來。
樸小菱還是低著頭在看文件，沒注意到他的神情，就繼續說道：“但是你這個設置，我怎麼覺得音樂總監什麼權限都沒有，像是……”
“雇了個作曲的人。”
“對！就是這種感覺！”
樸小菱還在想該怎麼表達，顧承宣就說了出來。說明這不是自己的錯覺，事實上確實是這樣的。但是顧承宣幹嘛要這樣設置？一般沒有唱片公司會這樣做吧？
音樂總監需要的專業能力和對市場的分析程度都很高，要敏銳，還要有把控力，算是頂尖的人才了。這種人本身就不多，並且自視甚高。要想找一個過來給自己工作，那得用豐盛的大餐來接待，讓對方滿意了，才好說話。
照顧承宣這個樣子，音樂總監就是一個作曲的，那誰願意來幹？
顧承宣倒是很坦然，反問道：“你見過幾家唱片公司？”
羽笙文化算一家，但是因為羽嘉言有意無意地防備，樸小菱並不了解他們公司的內部構架。其他還就真沒有什麼了。
以她的生活環境和年齡來說，她接觸到的社會層級和範圍都是很有限的。要說學校周圍的小飯店，什麼小吃好吃，哪家精品店的東西劃算，這些她可能還能說得出來。但是關於公司、集團這些大型機構，那就未必了。
有時候也不能怪一個人的眼界窄，這是出身決定的，沒辦法改變。就像顧承宣從小習以為常的東西，但是樸小菱要接觸到，那是很困難的。
見不到，自然就不懂。
她那些小聰明也隻是自己想象出來的，隻是比別人聰慧一些，想的一般都正中關鍵地方，都是正確的。
因此顯得聰明。
顧承宣大概是因為剛剛吃完飯，雖然是在工作，但是人看起來也有些倦怠，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公司構架就是要靈活，不可能有固定的模版。”
“那為什麼你要把音樂總監的位置放這麼低？”
“預防。”
樸小菱不理解。
顧承宣笑道：“怎麼？你也有開家公司的想法？”
樸小菱學著他的樣子，大喇喇地靠在沙發背上，也是懶洋洋的：“當老板多好！有人送吃送喝，看誰不順眼就吵誰，還不能頂嘴！不然就扣工資！多爽！”
顧承宣低著頭，嗤嗤地笑起來。食物讓人心情愉悅，吃飽了飯，連情緒都比較鬆快。
顧承宣平時也很少會有這樣放鬆的時候，最近不知道怎麼了，見到他笑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樸小菱剛還覺得有點驚悚，現在也習慣了，覺得這個人笑得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