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宣等身上的煙味散了,回到琴室裏。Molly和樸小菱正在熱火朝天地討論樂感和自由的問題,顧承宣聽了一會兒,對話都很正常。直到她們結束對話,互相告別了,也沒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那就會是在路上。
樸小菱在車上的時候捏著他的手:“你怎麼啦?”
顧承宣搖搖頭。
樸小菱不信,繼續問道:“到底怎麼了?你臉色看起來很差啊!”
不確定的事情不會說,這是顧承宣一向的原則。所以他隻是隨口說道:“煙癮帶酒癮,想喝酒了。”
樸小菱:“……”
這是什麼鬼借口啊!他有著怎樣的腦回路,能想出來這麼奇葩的理由……
樸小菱哼了一聲:“你不說算了!”
顧承宣琢磨了一下,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這畢竟隻是自己的感受,很難去講到底會發生什麼。
顧承宣轉個話題問道:“Molly跟你說什麼?”
樸小菱一下子就喪氣了,很不開心地說道:“她說我跟羽嘉言學琴是這輩子最壞的決定……”
顧承宣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我讚同。”
樸小菱捶了他一拳:“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讚同什麼呀!”
顧承宣笑道:“就你剛剛那句話。”
“我正經跟你說呢!”樸小菱努力把話題拉回來,繼續說道,“Molly說羽嘉言的自律性太好,對待別人也會用同樣的方式來要求。他要求自己的時候呢,就是他個人的發展軌跡,是正常的。但是如果這樣要求別人,就是對被人成長的阻礙。”
顧承宣補充:“你就是被阻礙的那個。”
樸小菱歎口氣:“沒錯。”
顧承宣問:“然後呢?”
樸小菱誇了一下顧承宣的智商:“倒是給了些建議,就是要很長時間不要再摸小提琴,把它藏起來,放到看不到的地方。然後跟著她學鋼琴,學一段時間之後,再重新開始學小提琴。”
顧承宣想了想:“那不如連鋼琴一起學了。”
樸小菱搖頭:“不要。我不喜歡鋼琴。我隻喜歡小提琴。”
顧承宣湊過來,笑道:“好巧,我也是。”
司機問顧承宣要去哪裏,樸小菱搶先回答:“回別墅。”
顧承宣驚奇了:“你要跟我回去?”
“我說了,晚上給你做飯。”
其實是不想回去麵對雁姐姐和羽嘉言。原本就不想見到他,跟Molly談過之後,更覺得自己應該離羽嘉言遠一點。
雖然說行李還在那裏,就算要搬家也得回去一趟,這是遲早的事情。但是能往後拖一會兒就是一會兒把!
顧承宣也看出來她這點小心思,沒有戳破,點了點頭:“那好,晚上接慕生一起來。我現在要去公司,你跟我一起去?”
樸小菱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午飯的時間點了。送自己回去再回來,肯定要耽誤他的時間,於是樸小菱點點頭:“不會不合適吧?”
顧承宣:“我的公司,你說合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