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駿逸講道:“是一個承辦公司,我跟他們講好了,先發出去看看市場效果,如果好的話,就簽了合同。現在合同還沒拿到手,我跟你說什麼啊?有必要廢話嗎?”
樸小菱想了想,反問:“所以你說等不及,是說錢?”
“肯定是合同簽了之後,才會給錢的。不然去哪裏有錢?”
樸小菱還是覺得不對:“你現在缺錢?你要錢幹嘛?”
陳駿逸翻了個白眼:“錢誰不想要?”
樸小菱搖搖頭:“不對,這裏邊還有問題。你一直是這樣生活的,並且能生活下去。你突然說缺錢了,那肯定是發生了日常生活以外的事情,需要一筆多餘的開支。你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陳駿逸無奈歎氣:“大姐,你能不能不要想那麼多!?我就是單純地愛錢,怕時間拖久了,對方會反悔。錢到了手裏才安心的,你懂嗎?——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你這種有錢人家的小姐,隨隨便便從家裏跑出來,就為了追求夢想。切,叫我說,就是太閑了。”
樸小菱不樂意聽這個話了:“你說什麼呢?我也是吃過苦的好嗎?我大冬天睡橋洞的時候,你大概還在哪個書院裏念書呢!”
“吹牛!就你?細皮嫩肉的,在橋洞裏睡?你怎麼不跟我說你當時就凍死了,現在隻是一個幽靈?”
陳駿逸更是不願意聽她說這種話,樸小菱看起來絕對不像是落魄過的人。她身上沒有窮困潦倒留下來的痕跡。最能體驗一個人生活狀態的,就是雙手。勞作過的人,手都是很粗糙的,關節腫大,沒有光澤。
樸小菱的手不算精致,但是女孩子的細膩和光滑都有,白白淨淨,連指甲的形狀都很好看。
陳駿逸見過那麼多女人,當然知道如何去分辨一個人的地位。讓他來看,樸小菱就是大家族出來的叛逆少女,年少時出去吹了兩天冷風,就當成被生活磨礪過的資本。現在為了所謂的夢想,就倆開家庭自己生活。
生活哪兒是那麼簡單那麼容易的?
她連dream這種環境都受不了,還說什麼吃苦受罪?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說是離開家庭要獨立起來,結果還是跑去住洋房,那是她自己能供得起的?現在來去也有專車接送,還不是要依靠著別人生活。
口口聲聲說夢想,夢想也不過就是夢一場。
生存都變得艱難起來,還談什麼夢想?
真是可笑之極。
想到這裏,陳駿逸忍不住嗤笑一聲,嘲諷和輕蔑之情毫不掩飾。
樸小菱一下就被他給點炸了,站了起來嚷嚷道:“你什麼意思?你背著我,拿我的專輯去賺錢,你還好意思笑?”
陳駿逸強調:“我說了,真正簽合同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但是事前你不用跟我說嗎?該怎麼對待這盤專輯,我才是最有發言權的人吧?”
陳駿逸反問:“那你在我這裏,用我的設備,用我的廣播,這些都是白用的嗎?”
樸小菱徹底驚呆了:“你原來是要算這麼清楚呢?這些小事都要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