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lly:“這都並不是重要的,隻要肯努力,這些東西,一般人都可以學會。但是天賦是很難得的,這是天生的東西,後天不管怎麼去拚去爭,都得不到的。”
顧承宣:“她不會讓您失望。”
Molly:“能做出這樣的曲子,已經是驚豔到我了。我已經很多年沒看過這麼出彩的曲子了。我相信我的判斷,她會是個人才。你說是昨天晚上的成果?”
“大概是我睡著之後,她一個人跑到樂器房裏做的。”
Molly點點頭,暫時停下了對話,打算到時候直接看樸小菱本人。
顧承宣才開口道:“Molly老師,我知道您的習慣,每次帶學生,是要帶著一起出去旅行的。”
“沒錯。豐富的人生閱曆是很重要的因素,這些都是填充自己以及作品的內容。看得多了,能夠用在音樂中的東西才會多。”
顧承宣頓了一下:“但其實,我並不希望她離開我身邊。”
這一句倒是讓Molly驚訝了。顧承宣給她展示的,一直是迫切渴望的那一麵,即使表情始終是淡然的,上位者的尊嚴讓他不會表露出太過熱烈的情感,但是Molly知道,他希望那位小姐能得到自己的教導。
換句話說,他之所以這麼希望得到自己的首肯,是因為他希望那位小姐在音樂上能有所成就。
為了這個成就,他應該是會不擇手段的,應該能夠狠下心來排除一切困難和阻礙。
但是現在,他說不希望那位小姐和自己走。
這就是自相矛盾了。
Molly挑了挑眉,問道:“為什麼?”
顧承宣:“這隻是我的想法。該如何做,Molly老師,還是按照自己的方式。”
這可真是個奇怪的男人,自說自話,自己先推翻自己的想法,倒是把問題丟給別人來回答。
真是任性啊!
兩個人對坐沉默的時候,樸小菱到了。她知道包廂裏有其他人在,也就很懂得禮儀,沒有像在家裏那樣咋咋呼呼。所以Molly準備迎接一個小炸藥包的時候,冷不丁對上一個溫婉嫻靜的姑娘,笑著對顧承宣說道:“看來顧先生說的也並不一定都對。”
顧承宣無奈地笑起來,招手讓樸小菱到他身邊坐。樸小菱看看兩個人,顧承宣大大咧咧地坐在榻榻米上,對麵那個短頭發的女人是跪坐的。樸小菱猶豫了一下,學著女人的姿態跪坐下來。
顧承宣在她後背輕輕拍了一下:“不用拘謹,坐著就好。”
樸小菱抬眼看了看對麵的人,Molly衝她點頭示意,樸小菱回之一個致敬。
顧承宣說道:“但總歸是我了解她——Molly老師不介意吧,她沒有接受過培訓,儀態上會失禮。”
Molly:“沒關係的。我也是因為在日本生活過,不然能懂得這些。”
樸小菱聽得一頭霧水。顧承宣轉頭對她說道:“別跪著了,待會兒腿要疼了。”
原來是說這個,樸小菱不好意思地向對麵的女人笑了笑,也跟顧承宣那樣坐下了。
Molly說:“雖然不會跪坐,但是還是很懂禮貌的嘛!你就是樸小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