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嘉言覺得自己這一場棋是下贏了,很明顯,季雁芸對自己得態度不同於前,更多了一份真心在其中。
但現在……
羽嘉言完全茫然了,搞不懂這是怎麼回事。
示弱這一招對她來說,應該是很有用的,為什麼結果卻完全相反?
季雁芸起身倒了一杯白水:“我會叫護理人員過來,正好你一直不願意去看醫生,我也不想有陌生人住進來。這是個機會,叫幾個專業的醫生過來,好好給你調養一番。等我巡演結束,過來接你。”
羽嘉言被打懵了。他不想看醫生是因為他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遠比他所表現出來的要健康。現在要叫醫生過來,分分鍾就會露餡啊!
羽嘉言當即板著臉拒絕:“不用。”
季雁芸瞥他一眼:“反對無效。”
這一句之後,季雁芸的語氣放柔和了,帶著哄勸的意味:“剛剛不是還說要好好養著呢嗎?總是病了就吃藥,這對身體也有負擔的。所幸這邊氣候不錯,沒那麼幹冷,你就在這裏住一段時間,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羽嘉言譏笑冷哼:“你還是嫌我身體不好拖累你?我這副身子骨也就這樣了,沒什麼調養的必要。不如就讓我一個人在這裏耗死算了。”
季雁芸無奈地湊過來:“你又生什麼氣呢?身體不好才要養啊!我要是嫌你,我幹嘛還把你帶在身邊?”
羽嘉言勾著桃花眼看她:“你現在不是不準備帶我了嗎?”
季雁芸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來。她幹脆在羽嘉言腿上坐了下來,抱著他的脖子:“原來是在這裏生氣呀?這不是心疼你,所以才不想讓你跟著我飛來飛去。我自己坐飛機趕行程都覺得無聊,還讓你跟著?”
羽嘉言別開頭,不跟她正麵相對。
季雁芸看著他留給自己的側臉,幹幹脆脆地在上邊親了一口:“好啦好啦,一點小事也生氣,難怪身體總是不好。那你自己說,要怎麼樣?”
羽嘉言沒說,推開她,慢慢站起身,回房間了。
季雁芸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翹著二郎腿,打開電視。
隨他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身體養不養也沒關係,反正在我這裏,不會變得更糟就好了。
羽嘉言回到房間,回身關上房門。手握在門把手上,緊緊攥著,因為用力太大,關節都泛出青白。他死死咬著自己的牙齒,卻抑製不住喉嚨間一聲痛苦的呻吟。
很急促很短暫的一聲,還沒等音落,羽嘉言自己硬生生把這一聲給憋了回去。
屈辱,羞惱。在一個女人麵前搔首弄姿,要迎著她的心思,要讓她高興讓她滿意!而所做的這一切,居然都隻是為了最基本的生存!我現在居然淪落到這種境地!?
所有的負麵情緒在胸腔裏激蕩,讓他難以冷靜!
但這隻是暫時的,所有的落魄都隻是暫時的,等我反擊!等我將你們所有人都踩在腳下!
到那個時候,我要讓你們全部跪在我麵前求饒!
顧承宣為了見季雁芸,特地推掉了一整天的行程,飛到她巡演的城市。阿蘭其實不太明白這個安排的用意。要說是為了見Molly這麼看重,那還說得過去。但是季小姐,身上沒什麼價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