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過去的時光再也回不去了。我不再是那個泛著粉色桃心的小女孩,我如今強勢自主,事實都要站在人上的。他也不再是那個笑著替我擦掉嘴角奶油的大哥哥,是落魄無助,要受我幫助,才能在這個社會上重新站立。
物是人非,說的大概就是如此。
樸小菱搬家之後又打來電話,嘰嘰喳喳跟季雁芸形容了新房子,語調輕快明朗,很開心的樣子。電話講到一半,樸小菱問:“雁姐姐,你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季雁芸愣了一下:“什麼事兒?”
樸小菱琢磨了一下語言,提醒道:“你聲音聽起來很沒精神啊!有什麼心事嗎?”
季雁芸立刻反省了一下,我表現得這麼明顯嗎?隻是心中有疑慮,很不安,居然連聲音都掩藏不住了1?
季雁芸偷偷看一眼正在聽音樂的羽嘉言,心裏更慌了,問樸小菱:“你能聽出來?!我有這麼明顯嗎?”
樸小菱:“也不是很明顯啦!不過就是感覺,好像覺得你狀態不對,有點心不在焉的。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季雁芸歎口氣,隨口說道:“也沒什麼,羽嘉言這幾天病了,我一直操著心呢。可能是累的吧。我回頭休息幾天就緩過來了。”
樸小菱不太相信:“真的?隻是病了?不是你出了什麼事兒?”
季雁芸勉強擠出一個笑:“我能有什麼事兒啊?他現在身子和不好,病一次就是在鬼門關前走一回,我真怕他什麼時候頂不住。”
她都這麼說了,樸小菱隻好相信,轉而說道:“你沒事就好——他現在好了嗎?”
季雁芸打趣道:“你還關心他?”
樸小菱一下就急了:“誰管他啊!我這不是擔心你太操勞了嗎!你過幾天還有演出,狀態不好可怎麼辦!?”
季雁芸:“放心吧,我能調整好自己。房子你先住著,等我巡演完之後,大概也會去X城定居,也不用再找房子了。就當你先替我當幾個月的管家,給房子籠絡人氣。”
樸小菱:“呀!?你要住進來!那太棒了!我們這麼多年都沒有在一起過了呢!我去收拾你的房間!”
季雁芸叫住她:“著什麼急呢,這還有好幾個月。慢慢來。”
樸小菱特別興奮地掛了電話,季雁芸也收線,回到客廳。
羽嘉言正低著頭,用兩隻手指捏自己的眉心,看起來是有點累了。季雁芸打酒店客服要了一盅燕窩粥,在羽嘉言身邊坐下,頓了一下才試探著開口。
“其實……醫生說過,你的手要是堅持鍛煉,是能夠恢複正常功能的。”
羽嘉言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季雁芸已經觸了逆鱗,幹脆說完:“你就是因為總回避,一直不用這隻手,所以才會有肌肉萎縮,到現在完全不能自主的。嘉言哥,我給你請醫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