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場景放在顧承宣身上,就難以想象了……畢竟他可是一尊會移動的冰山,跟他說句話都難,還往他身上蹭?
真的不會被凍死嗎?
當然不可能!樸小菱見識過他對陌生人的抵觸情緒,簡直到了偏執的程度,那可不是忍耐片刻就能緩解的!況且他根本就不是能讓自己受委屈的人,忍耐?對不起,他的字典裏根本沒有這個詞。
為了一筆生意,就要出賣自己的色相,讓那些十幾歲的小女生蹭來蹭去摸來摸去,這不是他最討厭的陳俊逸嗎?
怎麼想都說不通,有一萬種理由標明,他不可能那麼做的!
但是他居然還敢說!這麼漏洞百出的話,真當我是傻子啊!
樸小菱當然表示了自己並不相信這些,顧承宣靠在椅背上,已經沒有辦法了。能做的他已經做了,該說的,不願意說的,他都也說了。
換做其他人,敢這樣查自己的行蹤,試試?又有幾個人,能讓顧少費盡口舌去解釋?別說辯解這種傷人心的事情了,單單就是交談,誰聽過顧少一次開口說這麼長的話?
顧少在外從來都是用詞語表達意思,到現在也還是話很少,一次說過的話成不了一個段子。
那剩下的,就隻能用結果來證明了。顧承宣的習慣向來是做多於說,有些事情沒有走到最終成功的那一步,他就不想提前說出來。這是種很沒保障的事情。在自己努力爭取的合作成功之前,他並不打算告訴樸小菱,他努力為她爭取了多麼大的權益。
所以隻能等了。
一早上的談話並不愉快。
顧承宣問樸小菱昨晚她在想什麼,樸小菱來了精神:“我當時說到哪裏了!?”
顧承宣還沒提示她,她自己一拍手,先想了起來。
“我要正式對你下達一個通告!”
這口氣,是有什麼事情還打算公事公辦的?完全像是上級領導對下屬做出吩咐的姿態啊!顧承宣當了十幾年的總裁,從來都是他命令別人做事情,還沒有被人通告過,這感覺倒也是新奇,瞬間勾起了他的興趣。
不過……新奇也是僅限於樸小菱的,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情趣。換做別人站在他麵前說“我要通告你”,後果可想。顧少一定會發怒的。
除了樸小菱,沒人敢這麼做,也沒人能夠做到。
顧承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什麼?”
樸小菱開始論述自己的觀點:“我昨晚想了一整晚……”
顧承宣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什麼想了一整晚,明明睡得像個小豬一樣!呼呼的!
樸小菱瞪顧承宣:“你笑什麼?”
顧承宣挑了挑眉:“我在想,你是不是睡覺的時候,在夢裏思考什麼人生大事了。”
樸小菱果然立刻炸毛,就差拍桌子站起來衝到顧承宣麵前揪他的耳朵了:“我睡覺前思考的!在你不察覺的時候!我已經想出了我的人生道路!”
一說到人生道路,顧承宣有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樸小菱開口宣布:“我決定,我要搬出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