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麵,陳駿逸這裏的錄音設備太差勁,音質一點都不好。這種狀況下做出來的demo,和那些爛大街的曲子一個水平。
樸小菱聽完之後就有點失望,悶悶不樂了很久。偏偏陳駿逸那個男人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根本不明白什麼是體貼,還在一邊嘲諷樸小菱。
“是你自己寫的曲子,你自己唱的,成果不好,你還能怪誰!?”
樸小菱鬱悶得都快化成一團了,懶洋洋地趴在沙發上:“我又沒有怪別人!我自己難過一會兒還不行嗎!?”
陳駿逸白他:“難過請回你自己的家,不要在這裏影響我的空氣。”
樸小菱爬起來,看著陳駿逸:“喂,你這個男人有沒有同情心啊!你心腸是石頭做的嗎?”
陳駿逸:“你喜歡被人同情?”
這倒不是……
但是我現在很難過啊……
樸小菱歎了口氣:“唉算了,跟你這種沒心沒肺的人,是沒什麼好說的。我走了,不影響你的歡樂氣氛。”
陳駿逸一點勸慰或者挽留的意思都沒有,反倒幸災樂禍地說了一句:“好走不送。”
樸小菱出了dream的大樓,被冷風一吹,倒是冷靜下來。院子裏還掛著陳駿逸晾曬的衣服,已經結冰了,用手指戳一戳,硬邦邦的。滿院子的陳舊,空落落的,越發顯出冬季的肅穆。
樸小菱的心就沉了下來,思緒也沒那麼翻湧了。
慢慢來,選了這樣的一條路,不就是為了一步一步能走穩妥嗎?不就是為了碰壁,為了受傷留些,然後變得堅強,能夠成長嗎?
不然幹嘛要呆在這個小破院子裏?讓顧承宣給自己準備一個精良的團隊,現在第一盤專輯一定已經大賣了。
所以不用慌,時光還有很長,未來是充滿希望的。
這麼想,樸小菱心情愉快多了,回頭衝樓上喊道:“陳駿逸!快出來,陳駿逸。”
陳駿逸探出個頭,外邊的冷氣鑽進他的脖子裏,他瑟縮一下,煩躁地看著樓下:“幹嘛?”
樸小菱指指院子裏那些衣服:“這些我帶回去了。”
陳駿逸的表情僵住了,好半天才開口問道,聲音也不似剛剛那樣冷落,帶了十足的茫然:“你說什麼?”
“這樣子怎麼可能晾的幹?孩子們還要等著換洗呢!我帶回去讓下人給你收拾,明天帶回來給你。”
不等陳駿逸有反應,樸小菱已經讓司機動手,把那些硬邦邦的小棉襖小褲子都裝到後備箱裏。樸小菱衝樓上擺了擺手,鑽進車裏走了、
陳駿逸靠在窗邊,死死地捏著窗台,關節都泛白了。
Demo的音樂還在身後循環,其實不差,不像是第一次獨立做專輯。她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很好了。這是第一盤,以後還會有第二、第三、第無數盤專輯。
她適合這個圈子,本該能走得長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