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喜怒無常是一樣。
說起來……還是因為那次催眠?
等樸小菱出去了,顧承宣對D說:“有機會,給她做一個檢查。”
“怎麼,你懷疑她腦袋也有問題?”D打趣道,“你可拉倒吧!誰都像你一樣有那麼特殊的經曆,被人篡改記憶,腦袋還受到物理打擊……等等,不是吧,你這樣看著我幹嘛?你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
顧承宣一字一句:“這樣的人不多,樸小菱算一個。”
D的嘴巴再次變成“0”的形狀。
D對於中國這個國家更加向往了!
D又提交了一長串的書麵報告,跟他口頭描述的內容差不多,隻是一些數據更直觀。樸小菱仔仔細細翻看了兩遍,最終把報告定在最後一項:預計痊愈時間為七十天。
兩個多月,不算太久。
但要說相伴的時間,少得可憐。
誰不想長相廝守呢?然而七十天一到,他的眼睛徹底好了,自己還有什麼理由留在這裏?
回去的路上,樸小菱依舊很沉默,顧承宣聽阿蘭彙報工作,念念正在吃餅幹。
不知道阿蘭說到了什麼,他們突然停了下來。樸小菱意識到談話聲消失,已經是他們停下來很久了。樸小菱發現顧承宣是麵朝自己這個方向是,做出一個看自己的姿態來,茫然地問:“怎麼了?”
顧承宣頓了一下,問道:“昨晚為什麼要見奚銳利?”
還以為他不會問了,還是沒逃過啊……
樸小菱也不打算隱瞞,老老實實地交代:“昨天在一樓做裝修的人,塞給我一張紙條,約我晚上見麵。”
顧承宣氣地不輕:“別人約你就去?你不怕是什麼陷阱?這種行為又多危險,你知不知道?”
樸小菱理虧,也沒跟顧承宣吵,隻是辯解了兩句:“我沒想那麼多。況且署名是……”
“奚銳利?”
樸小菱搖搖頭,隨即想起來顧承宣看不到,又補充道:“不是。是安珍。”
她的生母。
有再多的不滿,顧承宣也說不出口了。那是她的親生母親,不管是出於某種心情,見母親的欲望,是誰都不能阻攔的。
也不應該阻攔。
顧承宣呼出一口氣,問道:“那怎麼會變成奚銳利了?”
“我也不知道。”
沒見到安珍,還被奚銳利給調戲了一頓,想到昨晚的經曆,樸小菱就覺得生氣,談話的興致也不高了。
顧承宣自問自答,倒是給出了個答案:“安珍是奚銳利名義上的小姑姑,他們聯合在一起,也不意外。”
“哦……”
顧承宣話鋒一轉,開始教訓樸小菱:“但是來的人變成奚銳利了,你為什麼不出聲?如果讓他把你劫走了,多危險?你什麼時候能區分出來危險的含義,不要總是自己……”
顧承宣的話沒說完,被阿蘭幹咳一聲給打斷了。
助理打斷老板說話,大概也就隻有阿蘭這個楞頭青敢這麼做了。顧承宣眉頭剛皺起來,就聽到身邊低低的啜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