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打開那扇租賃房的門之後,就候在外邊。福伯拿手帕捂著口鼻,緩步走了進去。
屋內都是潮濕發黴的味道。安珍癱軟在沙發上,雙目無神地盯著天花板。
福伯咳嗽一聲,安珍後知後覺地轉過頭,看著福伯,愣了好長時間,突然撲上來。
“你們顧家的少奶奶在外邊勾引男人!你們為什麼不管好她!像她那種女人,就應該關起來,永遠不要讓她見到陽光!永遠!”
安珍咆哮著,突然就哭起來,捂著臉蹲在福伯腳下。
“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樸孟書現在恨透我了,季家也在罵我,我做錯什麼了?為什麼會這樣?”
福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這是因為你的主意並不完善。”
“不可能!我那是最好的方法了!是莫憶文她不守婦道!明明已經出嫁了,卻還要和別的男人調情私會!是她無恥!樸孟書明明應該是我的!你們為什麼不把她囚禁起來!顧家少奶奶和別的男人有染,你們不怕名聲被毀嗎!”
福伯:“關起來就有用了嗎?莫憶文已經出嫁了,樸孟書的心就在你身上了嗎?”
安珍愣住。
福伯輕笑:“所以說,那些都是形式,最重要的,是斷了他們心中的念想。”
“怎麼斷?”
安珍呆愣愣的樣子,讓福伯更確定了。她會配合自己,她已經瘋了,她現在已經不是想得到樸孟書,而是單純地想報複,想毀掉那兩個人。
得到一個人的心太難,即使是福伯,他也做不到。
但是毀掉一兩個人,那就簡單多了。
福伯問:“我有個好方法,隻是不知道你肯不肯配合。”
安珍立刻站起來,抓著福伯的肩膀:“我肯!隻要能讓他們痛苦!讓他們生不如死!不管做什麼!我都願意!”
福伯看看自己肩膀上那兩隻手,點點頭:“我會讓人和你聯絡,你準備好,獻出自己。”
福伯出了安珍的租賃房,把外套脫掉,隨手扔給下人:“丟掉吧。髒。”
福伯安排了人給樸孟書下藥,然後通知安珍到酒店。安珍在脫衣服的時候,淚流滿麵,這是她和過去自己的那份感情道別。
隨便睡過多少個男人,對於樸孟書,她始終懷抱著敬畏的心情。因為她真地愛,深愛。
可是現在,要用這種手段,要……
這意味著兩個人再也不可能有交集了,要在相反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他會恨我。這樣也好,恨也是好的,最起碼,我能在他心底,留存一段時間。可能的話,他會恨我一輩子,那就會記我一輩子。
這樣很好。安珍脫下自己的衣服,貼到那個意亂情迷,而神誌不清的男人身上。
福伯把錄像和照片拿給莫憶文看,什麼都沒有說。莫憶文的表情證明了一切,她受不了打擊,當場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