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小菱叫住她：“你以後都住在學校嗎？”
“學校給我分有教師公寓，但我一般不會在那裏。”
“那你住哪裏？”
季雁芸抬眼看她一眼：“怎麼？邀請我去你家裏住呢？”
樸小菱苦笑：“我要是在這裏有家，肯定會邀請你。像你剛剛說的，我還不算顧家真正的女主人，怕你跟我住進去也不氣勢。”
“你倒是聰明，反應夠快。”
樸小菱隻是笑，不說話。
季雁芸看三三立在遠處等她們，就壓低了聲音說：“萬幸，顧家子嗣單薄，到了這一代，隻有顧承宣這一個人。要是多些亂七八糟的兄弟，那些妯娌關係就夠你受的。你是隻要防STLLA集團那些高層和股東就可以了。”
“我曉得了。不過知道歸知道，真做起來……哎，我還是等著顧承宣回來。他在，我就安心了。”
“你呀，別把自己的人生都押在他一個人身上。萬一他辜負你，你可怎麼辦？”
“不會的，顧承宣對我很好。他現在和以前根本不一樣了，脾氣沒那麼壞了。”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注意。隻是一點，千萬要和福伯搞好關係。”
樸小菱無奈：“有小天那一層原因，怕是已經關係不好了。不說這些，你還沒說，你在龍城要一直住酒店嗎？”
“房子已經挑好了，這兩天就讓助理去付款。我還能沒地方住不成？”
樸小菱玩笑道：“我要真是STLLA集團的夫人就好了，隨手送你個幾套房子，跟玩兒似的！”
“暴發戶行為。行了，我真的要回學校了。你在學校有事情了，就找我。”
看著季雁芸的背影，樸小菱嘴邊的笑漸漸淡了下來。
會有人，對一個剛認識的陌生人這麼好嗎？體貼，無微不至，把對方所有的困境和窘處都想到了，盡可能地提點，去幫助對方。連生活學習的細節都能想到，留下電話。
更何況，季雁芸還是那種看起來冷冰冰的人。
她不像是熱情沒地方發泄，一腔聖母心一定要幫助別人才能滿足。
這麼高冷的人，居然對我這麼好。真是受寵若驚。
樸小菱去遊樂場的路上，問三三：“這個季雁芸，以前到過龍城來嗎？”
“應該來過吧。畢竟季家跟龍城幾個大家族還是有些聯絡的。”
“哦？跟誰？”
三三像是突然發現在自己失言了一眼，抿著嘴，不說話。
樸小菱沉下臉：“你要我自己去查嗎？”
三三繃著臉，低著頭，不敢說話。
樸小菱問：“是顧承宣交代的？”
三三渾身僵硬，求饒道：“小姐，你別逼我了。要是給顧少知道我口誤提到這方便的事情，他肯定不會饒了我的！”
“這裏隻有我和你，我不說，沒人知道。還是說，要我有大動作去查，把事情鬧大了，給顧承宣最後追究到你這裏的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