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我想想,反正平時就叫念念,官名也是上學了用的。”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同時開口。
顧承宣:“小天……”
樸小菱:“我爸爸……”
顧承宣:“你先說。”
樸小菱問:“我爸爸是出什麼事情了?”
“海外的那個項目有成效,到第二年年底,他已經可以站起來了。但是他拒絕繼續治療。”
“為什麼!?”
“因為小天。他不能接受小天入顧家族譜這件事,開始采用一切冷暴力抵抗行為。醫生說治療出現中斷的話,前期的作用就白費了,所以,我用了些強硬的手段,把他扣在療養院中了。”
“你是為他好……我能理解。我爸爸他……哎,真是很難想象,他年輕時會是怎樣的形象,能讓人覺得他很有魅力。”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顧承宣敏銳地捕捉到一些關鍵信息:“你說什麼?”
樸小菱有些茫然:“我說……很難從他現在的表現,想象出他年輕時候的樣子。”
“誰跟你提過他年輕的時候嗎?”
安珍。但是那次的對話讓樸小菱如鯁在喉,很不舒適,也不想讓人知道。
樸小菱沒回答,岔開話題道:“小天為什麼那麼堅決要入顧家?他應該也是很討厭這裏才對。”
這一句說得毫無心機,當著顧家家主的麵,其實是不太妥當的。好在顧承宣脾氣收斂許多,吵架歸吵架,並不會暴怒,努力讓自己當做沒聽到。
顧承宣:“他想找你。入了顧家,他就是顧家的小少爺,可以動用顧家近半數的資源。”
原來是這樣……
樸小菱歎口氣:“晚飯的話,我的那份送到他房裏吧,我陪陪他。”
顧承宣一臉菜色:“那這個小東西呢……”
樸小菱挑眉,樂起來:“你不是能收拾他嗎?”
顧承宣很艱難地承認:“不……這種生物超出了我的預料範圍,我收拾不了。”
樸小菱捂著肚子笑倒了床上,打起滾來。
顧承宣難堪地嗬斥:“閉上嘴!”
樸小菱抹抹眼角不存在的淚:“哎呀顧大少,你剛剛的表情,實在是太精彩了!”
顧承宣撲過去,按住她的肩膀:“閉嘴!不許笑了!”
樸小菱掙不開,隻好轉著頭繼續笑。
顧承宣:“再笑,晚上就不給小東西吃飯!”
樸小菱當然能聽得出來,這就是一句威脅,不會付諸行動的。再說了,按照念念對食物的執念,不給他吃晚飯?他拆房子的速度可比我當年厲害多了!
畢竟一個熊孩子就是一顆人形毀滅機,所過之處沒有什麼可以幸免於難。
顧承宣發現,當年用來威脅樸小菱的慣用句,現在完全沒有用了!一點影響都沒有!樸小菱完全不擔心這個小東西沒飯吃!
家風需要整頓了!
樸小菱笑夠了,癱在床上喘氣:“我跟你說,小孩子是不能用常理來推測的,你也不會明白他們的腦子裏在想什麼。”
“難道一點解決的辦法都沒有?”
樸小菱白他一眼:“首先你這種心態就是錯誤的,小孩子的事情不是問題,不需要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