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宣冷聲吩咐保鏢:“把那邊那個殘廢的老男人帶出來,調監控,我要知道餘斯博和他說了什麼!”
樸小菱被摔得七葷八素,淚已經出來了,抽噎著躲到角落裏,根本不願意靠近顧承宣,也不看他,隻管把自己縮成一個小小的團子。
顧承宣捏著她的下巴:“看著我!”
樸小菱的情緒仍舊很激動:“你放開我!你不要碰我!”
顧承宣手指收緊,樸小菱細膩的皮膚立刻被捏紅了,眼眶裏的淚也更多了。
顧承宣深呼吸,勉強壓住自己的暴怒:“你不想知道當年的事情?”
樸小菱一愣,轉過頭,盯著顧承宣。
以撒國際休養中心,樸孟書坐在輪椅上,看著對麵的山巒,丟了魂一樣。幾個黑衣保鏢衝過來,立在他身前。
“先生,請隨我們走一趟。”
樸孟書緩慢地轉過頭,看著麵前的這一個,了無生機地開口:“這次是誰。”
他用的不是問句,他根本不求一個答案。到了現在,要一個答案有什麼用呢?走到這一步,憶文死了十三年了,支撐自己活下去的,隻有小天。現在小天也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所有的信念都坍塌了。
守著這副全癱的身子,還有什麼用?
不如跟了憶文,還有小天一起,到陰間做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
樸孟書抬頭,緩緩呼出一口氣:“等一等。”
保鏢不聽他說什麼,握著輪椅扶手,就往外走。
樸孟書把自己蜷縮的手指伸進手輪之間,細瘦的手指瞬間被卷進輪子中間,立刻見了血。
保鏢嚇了一跳,忙停下來。其中一個上前,放下隨身得醫療箱,開始替他消毒包紮傷口。
樸孟書慘笑,這隻沒用的手,包了有什麼用?
保鏢警告他:“請配合我們!”
樸孟書這次是真地發問:“你們是誰的人?”
保鏢沉默著,黑著臉。
樸孟書:“看我全癱奈何不了你們?我告訴你們,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們今天走不了。”
保鏢打量這個瘦弱頹敗的男人,顯然是不信。
樸孟書:“你們主子交代過吧,不能傷到我。”
這是猜的,以他對這些世家保鏢行為習慣的了解來看,不會有哪一家的保鏢會停下來替綁架對象包紮傷口。顯然,這是有人交代過的。
樸孟書:“但是我啊,大半個身子廢了,沒知覺的。”
他正說著,手上一把薄薄的小刀,從自己大腿上劃過。他的手指不能動,那把刀子是貼在他的手腕內側的,藏在袖口裏,很難發現。
保鏢大驚失色:“住手!”
保鏢扭住他的手,抽出那把小刀,扔到遠處。
樸孟書:“你猜我身上還有幾把?”
保鏢糾結了。據說這是那位樸小姐的爸爸,樸小姐能燒了顧少的ALVA至尊VIP包廂,也能破了顧家老宅VST係統監控,難產的要命。這麼她爸爸更難對付!
樸孟書厲聲問:“你們到底是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