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自己有經驗了,再到那個地方,應該不會出太大問題。
樸小菱打定主意,就去紅燈區。
就是對不起爸爸和小天。小天還在羽嘉言安排的醫院中,沒來得及把他接出來。爸爸住在以撒國際修養中心,顧承宣一定是知道的。
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對爸爸和小天做什麼……
顧承宣承諾過,他再也不會對爸爸下手。至於小天……小天現在躺在床上不醒人事,羽嘉言,應該不會喪心病狂到傷害一個十三歲的植物人吧……
樸小菱不放心。
羽嘉言連自己都打了,對於沒有什麼相處經曆,沒有感情基礎的小天,會有多好?
樸小菱直起身,對眼鏡男說:“送我去秋明療養院。”
眼鏡男哆嗦了一下:“你你你是誰?”
樸小菱低頭找了半天,看到一瓶純淨水,拿起來抵在眼鏡男後頸上:“別問那麼多,開車,去秋明療養院!”
眼鏡男在會場中聽到有人哭喊著,說是開槍傷人了,這才匆匆忙忙跑了出來。他就是膽小的性格,還沉浸在剛剛的恐懼中,被這麼頂了一下,很自然地就以為樸小菱拿著槍。
眼鏡男一把鼻涕一把淚:“你你你別開槍!我不問不問!”
眼鏡男猛踩油門,儀表盤上的指針迅速劃過最頂峰。
樸小菱嚇得臉色發白,手都抖了。就是因為車禍,爸爸才會癱瘓,小天才會變成植物人。她對車子有心理陰影,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看到汽車,一看到就幹嘔,開始吐,渾身抽搐著疼。
後來她專門去街上,或者到商場的停車場,一輛車一輛車,挨著摸過去,甚至用臉貼在車窗上,強迫自己與車輛親近。一邊摸一邊幹嘔,痛得眼淚直流,硬生生把這個毛病給改了過來。
快車還是不行,她恐懼,呼吸都被扼製住,看著不斷被超過的車輛,喉嚨發緊。
樸小菱低聲道:“慢一點!”
眼鏡男比樸小菱還恐懼,急踩刹車,樸小菱一下裝在駕駛座的後背上。關鍵時刻,樸小菱還不忘自己手中的純淨水,往上狠狠按了一下。
眼鏡男立刻哭了起來:“別開槍別開槍啊啊啊啊啊!”
後車追尾,撞擊之下,這輛國產小轎車往前滑行很遠。樸小菱再次撞到靠背上,手指一軟,純淨水掉了下去,滾到副駕駛座下。
樸小菱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眼鏡男捂著臉大哭:“哇啊啊啊我就是看個表演,為什麼會——誒!?這是什麼?純淨水!?!槍呢!”
眼鏡男拿著那瓶純淨水,正在找槍的時候,後腦上一涼。眼鏡男回頭,正對上一個黑黝黝的洞口——槍在腦後。
是真槍。
眼鏡男手腳並用地往副駕駛座上爬,剛爬過去,副駕駛座的門被拉開,一個黑衣保鏢彎腰把他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