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嘉言揚起自己的右手,被顧承宣一把扣住。羽嘉言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醫生是囑咐他臥床靜養的,他心脈受損,這次,少不了半年的休養。因為顧承宣來了,他才強撐著,坐在這裏會客。
立在羽嘉言身後的春陽要上前阻止,顧承宣斜眸冷刀,皺眉嗬斥:“你猜,我能不能捏斷他這隻手?”
春陽停在原地,隻能反複念:“你別動三少!你放開三少!快放開!你不能再傷害他這隻手了!”
樸小菱拽拽顧承宣的褲腳,仰著小臉,哀求地看著他。
顧承宣心中一陣憋悶,想不通這個丫頭為什麼會這麼傻,人家要打她,她居然還把臉伸出去給人家打!羽嘉言用那樣冰冷的目光,那麼惡毒的話語來傷害她,她還要替那個混蛋求情。
真是沒有比她更笨更傻的人了!羽嘉言是在利用她,居然一點都沒看出來!
顧承宣甩開羽嘉言的手臂。羽嘉言受不了這股大力,摔到沙發伸出,身體壓在左臂上,撞到了剛剛手術過的地方,痛得渾身痙攣。
顧承宣居高臨下:“你休想動樸小菱一下。”
羽嘉言忍耐了這麼幾天,情緒終於在這一刻崩潰,爆發出來。他伏在沙發上,淒慘地笑起來,笑聲如午夜鬼魅,陰森可怕。
羽嘉言嘶嚎:“這一局是我輸給你了!我認輸!那你又贏到什麼東西了?你以為她,樸小菱,你以為對她好,她就會死心塌地地跟你?你錯了!樸小菱這輩子都虧欠我的,我用一隻手,換她一輩子的心,不虧,我一點都不虧!”
春陽手忙腳亂地去扶羽嘉言,樸小菱在一旁,想插手幫忙,被春陽推到一邊了。樸小菱踉蹌一下,小腿磕在中間的茶幾上,立刻青了一大塊兒。
顧承宣迅速出手,捉住春陽的手腕,手指錯力,“哢嚓”一聲,春陽的手腕骨就脫節了。
顧承宣把嚎叫的春陽丟到一旁,冷眉冷目:“我說了,誰都不許動樸小菱。”
顧承宣去扶樸小菱,卻被樸小菱甩開。
樸小菱指著三米外的距離:“你離我遠點!站到那邊去!你不許靠近我!”
樸小菱的身體在顫抖,她的目光有些渙散,無知覺的左手也開始抽搐。
顧承宣忍下自己的不滿,雙手攤開,向下壓:“OK,好的,我退後,你別激動。樸小菱,冷靜下來。你必須冷靜下來。”
樸小菱看他走了出去,才轉身,右手加上左臂,把羽嘉言扶起來。
羽嘉言出了一頭冷汗,人已經有些恍惚,意識不太清醒了。
樸小菱拿手給他擦汗。羽嘉言睜開眼,一個譏諷的笑:“果然。”
樸小菱擦汗的動作僵住。
羽嘉言繼續笑:“你是會選擇我的。”
羽嘉言看著樸小菱,如此近的距離,兩顆心卻越來越遠。
羽嘉言說:“這是你欠我的,你必須選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