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聯合音樂會。”
羽老師那個項目？！顧承宣不是沒拿到手嗎？
“前三百七十二頁是原始合同，有導演提名、項目提名，都是音樂會的具體安排措施，比如時間、地點，雜誌專題等等。第三百七十三頁至四百頁留白，四百零一頁和四百零二頁是追加合同。”
“追加合同是什麼意思？”
餘俊明撓撓頭：“我也不懂。反正意思是願意放棄前邊一千一百九十六條款項的權利和義務，轉讓給STLLA集團下屬子公司Star星聯盟。”
“誰要轉讓？羽笙文化？”
“對！還有羽老師的親筆簽字、個人印章。”
“羽老師他瘋了嗎！？全球音樂聯合會，這絕對是個大項目！顧承宣沒拿到這個項目，氣得都砸東西了。四大家族也隻有羽笙文化能接下來，他幹嘛要轉出去！？”
“跟你有關。”
樸小菱傻了。什麼叫，跟我有關！？有什麼關係？
餘俊明指著末頁的一行英文，念給樸小菱聽：“這句話的意思是，STLLA集團要放棄未來一百年內對Shiny.樸，也就是你的幹涉。不得接近你，不得幹涉你的人身自由，不得以任何形式對你造成威脅、恐嚇、利用，不得與你有任何音樂上的聯絡合作，等等一係列禁止措施。總體來說，就是要顧少和你永遠不相見。”
難怪顧承宣不相信自己沒歪心思。這份追加合同完全從我的角度出發，羽老師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說自己不會為了他去偷STLLA集團的機密科技，誰能信？
樸小菱徹底茫然了。羽老師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這是第二次了，他肯放棄集團的利益，來換取自己的平安。上次是用羽笙文化進軍房地產行業的關鍵地皮，而這次直接放棄了羽笙文化的核心項目。
這是難以估量的損失。
我有那麼重要嗎？
羽老師他，這麼在乎我？
餘俊明往後翻一頁，繼續說：“還有補充協議，是說……恩，我再看看。意思是，本協議自羽笙文化與Shiny.樸簽訂百年合約之日起生效，否則合同作廢。”
餘俊明一臉茫然：“這是什麼意思？”
樸小菱一把奪回合同，合上封皮，沒好氣地說：“我怎麼知道！”
“誒！？別拿走啊！後邊還有一頁手寫回執！”
“不用了！”
樸小菱腦袋裏一片混亂，被羽嘉言搞得心裏七上八下的，哪兒還有心思去想什麼回執！
餘俊明送樸小菱回城西待拆遷區的出租房，樸小菱把自己蒙在被子裏，用最原始的方法逼迫自己冷靜。
月色撩人，靜悄悄地灑下來。
羽家本宅中。
侍從春陽小心地將羽嘉言的左手從儀器艙托出來，配合家庭醫生，將新的固定架扣在那隻修長蒼白的左手上。
指甲圓潤，此刻靜止不動，沒有生機。
家庭醫生搖搖頭：“沒有康複的跡象，受損的神經和韌帶依舊是斷裂狀態，無法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