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頓了一下,樸小菱趁著空當掙脫開他的禁錮,手腳並用地往旁邊躲:“咳咳,顧少,咳,我是來,咳咳說那個聖嶽夢廣場重建的,咳規劃……”
顧少準確地把握到樸小菱的方位,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拉回到自己身邊。
樸小菱撞進寬闊的胸膛裏,被男性堅硬、炙熱的肌肉包裹起來。
顧少俯下身,湊到樸小菱麵前,酒意和怒氣一起噴薄而出:“女人,你竟敢!”
什麼敢不敢!那酒很辣很難喝啊!還有還有,你自己已經喝了多少啊!年紀輕輕就開始酗酒太糟糕了!
樸小菱在他手下扭動:“顧少顧少,你喝醉了,我們改天再談!再見!”
“想走?”
顧少拎著樸小菱扔到牆邊,自己邁開長腿跨過去,單臂撐在牆上,把樸小菱圈在角落裏。
“誰送你上來的?沒跟你講規矩?”
樸小菱縮成一團,仰著頭,看到一個模糊的高大輪廓:“什麼送上來?什麼規矩?”
下邊這群人,連我顧少跟前的規矩都不講究了,嗬,很好。
顧少再次抬起樸小菱的下巴,聲音在黑暗中遊蕩,帶著致命的魅惑:“讓我來親自教你,什麼是規矩。”
烈酒再次灌下來,火從喉嚨燒進肚子裏,熱意就往上升,蒸得人頭腦發暈。樸小菱覺得眼皮開始發沉,人也困頓得不行,眨了兩次眼,眼前的景象就開始旋轉變形。
月上柳梢頭。
女人睡得很沉,顧承宣從床上下來時,她一點動靜都沒有,像隻溫順的小綿羊。
顧承宣隻披一件冰絲睡袍,赤腳走到窗前,拉開厚重的窗簾。冰涼的月光透進來,純淨清澈。顧承宣點一支雪茄,又回味起女人的身體,和這月光一樣的味道。
青澀了些,但是可以調教。
顧承宣端起高腳杯抿一口高級紅酒,轉身時看到被月光籠罩的女人,驚得立在原地忘記下一個動作,手中的雪茄幾乎掉下來。
這個側臉!這個輪廓!這個女人!
顧承宣眉間的陰雲凝聚,鳳眸之中的暴風雨洶湧,所有的憤怒和難以壓抑的痛苦呼之欲出。
是誰!誰這麼大膽!敢在這件事上做文章!
顧承宣叫來手下,寒著臉一字一頓地下令:“給我查清楚這個女人的來曆!”
樸小菱被痛醒的瞬間,抑製不住地低哼一聲。尾音婉轉,近乎撒嬌似的,在淩亂的被單之間,頗有點其他含義。
這一聲激怒了什麼人,下巴處的疼痛感更甚。樸小菱被迫睜開眼,光亮湧入視線的時候,一張人臉猝不及防地展現,嚇得她打了個激靈。
臉被男人緊緊地禁錮著,死死地按在枕頭之間,凶煞之氣環繞在四周,十分濃鬱,十分壓抑。
察覺對方沒有其他動作,樸小菱冷靜下來,仔細看過去。
男人的下頜線條鋒利,如雕刻般。他薄唇緊抿,鼻梁高挺。一雙鳳眸上挑,帶著王者氣質,孤高冷傲,勢壓萬物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