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兩人久久的對視-晉.江.獨.發-
半晌,金煜青輕輕的開了口,笑道:“喬喬,你知道嗎?
有的時候,一出戲唱得太久了,就會活成裏麵那個角色。
隻是可惜……你始終都沒有愛上我。”
玉喬垂眸:“我也是。”
話音落下,金煜青揚唇,望了一眼遠方漸漸升起的太陽,隱在飄渺的雲層後麵,層雲渺渺,輕攏幔紗。
隨即金煜青低頭看,向麵前的女子,笑道:“希望下輩子,我先遇到的那個人,是你。”
玉喬垂眸,沉思許久,隨即抬首:“我不是。”
話音落下,隻見金煜青垂首輕笑:“嗬——開個玩笑——”隨即撓了撓頭,轉身大踏步的向後走去。
已盲的顧琳琅四處的亂撞,發髻已經打的淩亂。
配上那一副剛剛被毀過容的麵孔,已是人魔不分。
金煜青剛剛一近身,地上掙紮著打滾的女子像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樣。
顧琳琅緊緊的握住那金色的衣袍:顫唞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好黑,我好怕,煜青,我好怕,
真的好怕,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隻見金煜青抱著懷中瑟瑟發抖的女子一步步的向懸崖邊走了過去:“琳琅——你看,太陽升起來了,又是新的一天。”
玉喬靜靜的看著麵前的一對男女,然而就在距離距離那百丈懸崖隻有半步的時候。
隻見金煜青轉首,朝陽的光芒照亮了那男子的臉,再沒有往日的蒼白,甚至有了些許年少輕狂的意味。
玉喬不禁驚訝,這個男子,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麵。
然而就在目光對視上身後的女子,金煜青開口道:“剛才那句話,不是玩笑——”
說完,隻見金色的衣影一閃,懸崖邊再沒有了人影。
呼吸猛地一滯,玉喬快步疾行到那峭崖之上。
隔著終年雲霧繚繞的白煙,終於,什麼也看不見了。
山頂上的風吹得衣袍獵獵作響,就在下一瞬間,火紅的太陽高高的升起,噴薄出震顫人心的光芒。
隻是或死或傷,那個男子,再不會出現她的生命中了。
再也沒有戲子,再也沒有戲詞——
你,穿上鳳冠霞衣,我,將眉目掩去
你們這幫賤.人,竟敢欺負我喬喬!
喬喬,我請你吃飯罷!
喬喬,你受今日之皮肉之苦皆因為人世行走一遭,我又怎能做那背信棄義的——
薄情之人呀—
大紅的幔布扯開了,一出折子戲——
你有所不知,此乃人世間有情有義的奇女子也——
隻因那一日窺見我舉世無雙的風姿神采,從此姑娘芳心暗動,而她為了救我甚至奮不顧身、不惜以命相酬,實在是我散落在塵世中的,紅顏知己…——
看那立於正中的,月光女神呀唉伊伊——”
這不是我喬喬嗎?
你,演的不是自己,我,卻投入情緒,——
又重新愛上小爺了是不是沒問題,我如夫人的位置,永遠為你空缺有一!——
竟然忘了問你,你來顧家,到底要來這找什麼呀?”——
我家也有錢,你來做我如夫人吧,到時候給你封號‘如玉’可好?”
弦索胡琴不能免俗的,是死別生離——
飛鴿傳書就可以,我金家堡南華野鴿可以日行八百裏,不如捎信同伯父講將此事從長計議?——
要求不高,做我正妻,須有傾國傾人城之花容玉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