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水風車附近,爬藤搭起蜿蜒的回廊,盡頭處,是竹藤編織的秋千,遠處還有小塊的方田。
“美嗎?三個月前我就開始布置這裏了。”男子輕柔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緊接著,肩頭一暖,一隻手搭了上來,隨即玉喬就被攬進了一個溫暖的懷裏。
頭頂男子尖尖的下顎抵住了玉喬的額頭:“那我們就在這住一輩子。”-晉.江.獨.發-
“對了,九月初六,今天好像是某人的大婚之日呢。”玉喬抬頭,促狹的看著對麵的男子。
“對啊,所以我們晚上就洞房,一炷香都不耽誤哦~”捏了捏玉喬的臉,何天南笑的開懷。
“好吧,在你身上我從來占不到什麼便宜。”玉喬垂首,將頭埋進了男子的肩頭。
手指輕輕滑過何天南的右肩,隻覺青色的錦緞上觸♪感良好,沒有一絲血跡,看不出一點受過劍傷的痕跡。
可是隻有她知道,昨晚他流了多少血,染透了半個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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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著何天南的引路,二人跌跌撞撞的來到了這裏。
也是循著他的指引,玉喬才找到了止血的藥瓶和紗布。
眼中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汗水,包紮傷口時,玉喬的手不住的顫唞。
看著那些不斷流出來的血液,玉喬隻覺得像是自己身上流出來的一樣。
就在猛地一個抬頭,隻見榻上的男子雙眼已經閉上了。
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底白皙的皮膚上,神態安詳。
眼淚絕了堤一樣的湧出,玉喬控製不住的尖叫:“你不要死啊——求求你啊——!
你不說還要娶我嗎?你說的那些話都是騙鬼的嗎!
混蛋!我不想做寡婦啊!”
話音剛落,就在下一個瞬間,隻見對麵男子輕輕的睜開了眼睛,何天南的聲音溫柔帶著寵溺:“玉喬,你吵醒人家睡覺了……”
“對不起……”玉喬不知道自己是再哭還是在笑,哽咽道:“給我一點生命的跡象再睡……”
“生命的跡象……”輕輕念了一遍,何天南抬首道:“愛你算嗎?”
“你到底有沒有……恢複記憶?”傷口處置妥當,將白布繞著何天南的肩頭纏了一圈,玉喬開口道,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恩。”床榻之人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手中動作一滯,隨即繼續包紮,玉喬的睫毛輕輕的垂了下去。
“可是並不影響我喜歡你。”何天南慢慢的抬頭,目光黏在玉喬的臉上,久久不肯落下:“和你相處的每一天,我都記得。”
“對不起,那天我……”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何天南不住的開口道:“是有原因的。
你聽我解釋好嗎……”
“我現在不想聽。”纏了三圈之後,在白布的末梢,玉喬輕輕的打了一個結。
“那你什麼時候想聽?”何天南不惱不慍,看著麵前的女子,聲音輕柔。
“我想……”玉喬慢慢彎身,蹲至榻邊,將何天南的右掌心輕輕攤開,玉喬的食指輕輕的劃過那男子掌心的一條血線。
隨即將那修長的五指向裏推,直到那手掌握成拳頭。
玉喬側首,將臉貼在何天南的右拳之上:“讓你用一輩子說給我聽。”
☆、79洞房花燭(下)
話音剛落,隻見榻上的何天南猛地起身,雙手將玉喬的臉捧在手心裏。
四目相對,凝視了半晌。隻見對麵的男子揚唇輕笑:“那小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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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藤的秋千架上,青衣男子攬住身邊女子的雙肩:“玉喬,你想嫁給我嗎?”身邊男子開口道。
“那你想娶我嗎?”自男子的臂彎中抬起頭來,玉喬對上了何天南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