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玉喬俯身,右手在顧琳琅懷中一陣摸索。
劃過某部的渾圓和俏挺,終於摸到了冰涼堅硬的石頭。
伸出手來,一枚紫色的琉璃石,靜靜的躺在玉喬的手中。
“謝謝了。”麵無表情的看著身後的一對男女,玉喬推門,大踏步的邁進了雨夜之中。
“琳琅……”桌邊的男子掙紮著挪了過去。
“還不快去追!”顧琳琅淒厲的吼聲回蕩在整間屋內。
隻見金煜青輕輕閉上了眼睛,再睜眼時,整個人站了起來。
輕輕拭去嘴角的血痕,金煜青轉首,帶著略微蒼白的臉色最後看了一眼屋內的女子,推門而出。
仔細回憶著來時的路線,玉喬在雨中快步疾行。
霹靂啪啦的大雨打的她睜不開眼晴,偶爾有閃電劈過來,頭頂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悶雷。
顧不得害怕,玉喬一心想要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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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聽見這時,身後衣袍蕩在空氣的聲音夾雜著呼呼的風聲傳來,頭頂有金色的衣影飄過,一個悶雷滾過,再次睜眼時,金衣男子已經穩穩的立在了對麵。
隻見金煜青轉首:“把琉璃石交出來,全部。”-晉.江.獨.發-
“你打的得過我嗎?”被迫停住了去路,玉喬昂首看著對麵的男子。
金煜青嘴角揚起弧度,似是覺得好笑:“你覺得呢?”
“雖然我已命不久矣,可是你也未必是全盛之時。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三日之內,你連著衝破了兩次穴道。”
話音剛落,金煜青臉色微變:“原來你知道。”
“那是自然,第一次是泥沼中相救,第二次就是方才。”雨水打的玉喬麵前模糊一片:“你覺得你有幾成勝算?”
“隻要她要,隻要我有。”滂沱的大雨中,金煜青緊緊抿住了嘴唇。
“那是你的嗎!”玉喬冷笑。
“那我換一種說法,隻要她要,隻要我能。”慢慢的抬首,金煜青眸中一片森寒:“把它給我吧,這世上,已經沒有留戀你的人了。這是事實。”
“瞧您說的,就好像你有似的。”
金煜青不語,眸中冰冷如古井。
懸崖下中,沼澤中,兩個共度生死的兩個人,都不介意用最罪惡的語言諷刺對方,揭開鮮血淋漓的傷疤和生平最不願承認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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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半晌,大雨依舊咆哮。
“誰說她沒有——?”男子沉穩的聲音自身後響起,玉喬竟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身後穩穩的站立著一個男子。
玉喬回頭,隻見身後男子一襲青衣,在雨中,筆挺而立。
一根細帶橫係腰間,更襯得身影欣長,而那人的右手,握著一柄白色的玉如意。
雖是立於雨中,卻是衣飾幹爽,那些瓢潑大雨,一絲一毫都沾不到他的身上。
隻見那男子清澈的眸光緊緊盯著麵前的女子,眼中無盡的疼。
開口時,隻聽見何天南輕輕的落進了耳中:“玉喬…我好想你。”
隨後一個踏步,何天南攬住了玉喬的肩頭,隨即將那渾身濕透的女子攏進懷中。
於是一張微熱的臉貼了過來,貼在玉喬的右頰。
隨即很快的移開,隻見何天南托住玉喬的雙肩,四目相對,
隻見對麵男子清朗的聲音回蕩在著滂沱的雨夜,何天南一字一句:“你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就在那一刹那,玉喬的眼淚漱漱的落下。
暴雨中,已經分不清哪些是雨,哪些是淚。
“何-天-南。”女子的聲音響起,卻不是自己的,玉喬轉頭,四下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