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真是打擾了。”聽著外麵男子漏洞百出的話,裏屋的玉喬搖了搖頭。

☆、再入殘月宮

“這孩子說的是哪的話,您先進屋等著,馬山就好,馬上就好。”

老人熱情客氣的聲音越來越遠,隨即出門。

玉喬盯著門口,隻見門口處,某個唇紅齒白的男子掀簾而入。

“你就不能說是兄妹嗎?”床上休養生息的女子輕輕開了口。

“夫妻怎麼了?”撿過銅盆,添了水,金煜青彎身,雙手向麵上撩水清洗。

“沒什麼。”玉喬雙手環住膝蓋,轉頭望向窗外,麵無表情的開口道:“就是感覺像被人玷汙了一樣……”

……

“……做我妻子就那麼恥辱嗎……!”

洗漱完畢,撿起旁邊的巾子,隻見地上男子開始慢慢擦臉。

沉默了半晌,金煜青緩緩開口道:“你看他們兩個屋子,每屋隻有一個小炕。

如果我說咱們是兄妹,他們必定要把自己屋子讓出來給我們睡……

然後隨便找個柴房什麼的將就一宿。”

玉喬轉頭,將對麵男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倒是蠻細心的。”

“想不到白色也蠻適合你的。”這才注意到金煜青一身月白色長袍,一個細帶簡單的係在腰間,更顯得身子朗朗,身形筆直。

“我也覺得。”循著玉喬的目光望去,那男子低頭打量自己半晌,金煜青抬頭輕笑。

晚餐豐盛異常,桌子上就是剛剛滿院子掙紮哀叫未果的母雞,也是這家裏唯一的一隻。

飯後金公子又內疚的往灶台下麵塞了幾錠金子。

再回到屋內時候,金煜青就看見了如下一幕。

隻見大屋子燒的火熱的炕頭上,年過半百的半盲老婆婆拉著玉喬的手。

親切噓寒問暖完畢後,那老婦人便開口語重心長道:“你的相公可惦記你了呢——

剛剛那些精細的雞肉,全都給你留著呢——

我那嫁出去的黃花那麼多件衣服,他就那麼隨手一拿!

你說怎麼這,就給你挑了這件最合適的,看,你穿著多俊——”

隻見炕上粗布荊釵的女子,一隻小巧的簪花斜斜的插在發髻上,兩片雲眉舒展,透著與世無爭的淡然。

在這農家小院裏,極為應景。

凝視了半晌,隻見金煜青大踏步而入,靦腆一笑,小媳婦狀羞澀道:“阿婆,就這樣,這她還總嫌我對她不夠體貼呢。”

夜晚,金公子自覺抱被,席地而眠。

一男一女,一個在地下,一個在炕上。

夜已過了大半,一輪滿月掛在墨黑的天空之中。

月光明亮皎潔,照的屋內景物畢現,窗外依稀有風吹過。

“喬喬?”男子試探的聲音傳了過來。

“恩?”很快就有了回應。

“……沒事。”地上的那個翻了個身。

“喬喬。”

“恩?”

“在想什麼?”

“一個人……”

“你有喜歡過的人嗎?”這次先開口的,是炕上的那個。

沉默了許久,無人應答。

“額……不好意∫

可是我卻不能坐以待斃,既然你這麼辛苦來了。

所以,明姑娘今日不妨先住下,待明日一早,便可參加我與天南的婚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