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北統披頭散發,麵如土色地望過去,果然瞧見南宮玨的飛刀正盯死了一條小蟲在樹身上,不禁更加心驚膽戰。這廝分明在削他的發飾,要替淩北寒出氣,那飛刀不差分毫地削斷他的發飾居然還能盯死一條蟲子在樹上!要是他真有心取他項上人頭的話,豈不是易如反掌?這麼一來,他原本來冷嘲熱諷要折辱淩北寒的心不禁登時就收了。這淩北寒一向冷若冰霜,居然能交到其餘三國的王子為友?他不禁咬牙切齒。
二公主玉寶釵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如此精準的飛刀,上次就因為南宮玨用飛刀裁衣而驚歎,這次不禁心中更為折服,對著南宮玨,她施展開一個芳華絕代的笑容,力持讓自己顯得雍容華貴,而又嬌媚動人地說道:“玨王子的飛刀絕技真是讓人歎為觀止!淩太子這回可也怪不得了。人家玨王子這是無心之失!回頭本公主叫人送淩太子一些頭飾,保管要金有金,要玉有玉,任由淩太子選擇。”她這麼一說,自以為已經是玲瓏八麵,既討好了淩北統,又好象護了南宮玨一回。
淩北統被飛刀這麼一嚇,搞得自己披頭散發,又發怒不得。二公主給他台階,他也隻好下了,說道:“本太子又不是心胸狹窄之人。這發飾雖然為純金打造,但於本太子還不算什麼。”除南宮玨已經出手之外,其餘兩國王子雖然是一副作壁上觀的態勢,但顯然的是站在淩北寒那一邊的,看來,他今天來的不是時候,想羞辱別人反而自己先出醜了。的飛頭色而。
他進門時張狂的態度不得不收斂,聽得淩北寒說了一聲:“皇兄,請!”,抬腳時,已經不是那麼想進北寒宮的大廳了。
落座後,二公主的目光在四國王子的身上轉了一圈,心中暗暗豔羨九皇妹的豔福不淺。但是,她也聽聞了,九皇妹從未踏入過四大妃子的妃子宮,甚至連一件小禮物也未曾送過給他們,心下不禁替這四個妃子可惜了。要是讓給她,她一個也不會冷落他們的。
“四國王子今天好雅興!聚齊於此,是不是有些什麼新鮮好玩的?也預本公主一份吧。本公主這幾天可無聊得緊呢。”她嬌柔地說著,美眸勾魂攝魄,如花的臉上笑意盈盈,一隻纖纖玉手置於她的下頜處,那媚態嫣然,擺盡了美人的柔媚。
上官司棋紙扇輕揮,眼角勾笑回道:“二公主殿下真是說笑了!二公主殿下的寶釵宮三夫四郎五六七八-九十嬌寵,今天還有閑暇陪著北朝太子遊山玩水,已經是節目繁多,豐富多彩了。這無聊兩個字怎麼算,也輪不到二公主殿下的頭上吧?我們四國王子坐在這裏,也不過是談天說地,打哈哈而已,哪有什麼新鮮玩意?”
一席話說得玉寶釵惱又不是,喜又不得,但她臉上的笑容倒是不改的回道:“本殿下的宮中那些皆隻是庸脂俗粉,擺著裝架勢的,哪有一個及得上四國王子的傾城傾國之貌!聽聞九皇妹專寵修羅正妃,對你們不屑一顧,本公主是替你們不值嘛。”
這話說得露骨,也打中了四大妃子的心中最痛忌。隻有淩北寒回道:“太子殿下對我們很好。本王子以為能做太子殿下的妃子是本王子這一生最大的幸事,並引以為榮。二公主無需為我們感到不值。值不值,個人觀點不同罷了。”
淩北寒這一說,有些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趁著大家有些愕然之際,他轉移了話題向淩北統投去一個淡淡的目光,狀似不經意地問道:“皇兄這次來天央國有何重要的事情要辦嗎?打算停留多久?”
收起了張狂的淩北統不敢再出言不遜,心下暗怪自己挑錯了時間到這裏來,那麼巧碰到了幾國王子一齊在這裏。而且,對上淩北寒的目光時,他沒來由地心下悚然一驚。三弟被他坑到這裏來,按理說應當意誌消沉才對,怎麼他卻在他的目光之中看到了淩厲的野心?這一眼,他心下警覺,嗬嗬聲假假地回道:“皇兄能有什麼大事?不過就是想念三皇弟了,千裏迢迢來會一眼親弟弟。對了,皇兄來時,三弟的母妃目含淚花,千叮萬囑,要皇兄問一句:‘你過得好嗎?’”最後一句,他故作煸情,扁著嘴巴說著,好象是要學淩北寒的母妃哭泣似的,用心可惡加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