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相信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也許是從驚鴻一眼的第一次,他揮劍砍了那條蛇精和豹子的時候就滋生了?誰知道呢?反正就是,愛情在她的心中生了根,發了芽,正在生長……
“璃兒,在想什麼?”閻修羅在她的唇上輕輕印了一下,然後,伸手取下她頭上的金釵金冠,解她頭上的發髻,用手指為她梳理著她的發絲。
璃兒抬眸,眼波流轉著橫睇他一眼,說道:“在想,你是為什麼會喜歡上本太子的?心中除了我之外,有沒有其他的女人?”
閻修羅一邊梳理著她的發絲,一邊愛不釋手地把她的發絲放在手中細細地把玩了一會兒,回道:“璃兒,我從來沒喜歡過別的女子,對別的女人,碰都沒碰過。那你有喜過過別的男子嗎?”她的那些妃子們,璃兒有喜歡嗎?
“我?沒有。”她說著,腦海中沒來由的,飄過一個陰影。她的心下猝然好象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似的。她知道那是因為小龍兒。她甩了一下發絲,不去想它。小龍兒又不是男人,隻是一條龍,還是一條已經死了的龍。她對不起小龍兒,因為她還是喜歡阿羅的。
“你轉過去,我幫你解頭上的發髻。”玉琉璃說著,推一推阿羅的肩膀。閻修羅乖巧地轉過,背對著她,讓她幫他解發。這是天央國的男婚女愛洞房花燭的程序之一,新婚在頭上戴上很多飾物,好讓對方為自己解發。
在玉琉璃為他解發的同時,閻修羅將身上穿著的大紅外袍解開自己脫了,裏麵穿著的同樣是一件紅色的軟薄袍子,袍子滑落,他的肩膀露出來,脖子更加毫無遮掩。一片蜜色的肌膚上,赫然的一條疤痕映入玉琉璃的雙眸之中,令她猝然地一怔,呆了半天也回不過神來。這疤痕原本也不是太奇怪,令她發呆的是這疤痕給了她一種熟悉感!她好象在哪裏見過似的。思索了半響,她終於想到小龍兒的身上就有一條這樣的疤痕!但是,她怎麼會想到一塊兒了?
哎——她是不是想多了?這根本就是不同的的!她用手輕輕地掂了一掂他的傷痕問道:“你的背上有一條傷痕,你是怎麼被傷的?”
龍爺聽了,道:“噢,很久了,久到都不記得了。”其實也不算太久吧?這疤痕還不都是丫頭的醫術沒到家麼?給他留下了這麼一條醜疤痕。不過,丫頭能幫他檢回一條命已經不錯了,如果沒有丫頭,他是斷不可能還活著吧?所謂不死的神龍其實也是有會斃命的時候,那就是每五百年一次的七-七四十九天危難時期。16012510
想到這裏,他柔聲問道:“怎麼了?娘子,嫌那疤痕醜啊?”
子輕聲滿海。玉琉璃梳理著他的發絲,將他的發絲梳散了披下來,放下,擺在他紅色的衣服上,答道:“不是,沒什麼。”她總不能跟他說他身上的疤痕跟一條龍身上的疤痕相似吧?這話她當然隻能收在心裏,不能說出來了。關於小龍兒,她不想跟任何人提起,連阿羅,她也不敢說。
閻修羅回過身來,心中柔情百轉,眸中盡是赤誠的愛意,情不自禁地捧起丫頭的臉來,輕輕一吻,頂著丫頭的額頭情話綿綿地說道:“璃兒,我好愛你!好愛好愛!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寶貝!”他一邊說一邊啄吻著她的鼻尖,眼簾,臉頰……
璃兒被他動心的情話迷得七暈八素的,這些好象是在現代小說裏才讀到的情話,他說來竟然是那麼的自然,讓她聽來一點也沒有覺得矯揉造作之感,好象這原本就是他的心弦在輕輕地拔動著,讓她陶醉,暈暈乎乎的,加之他的吻輕輕地點著,有了耐心地,好象要將她吻化掉一樣,簡直就是妖孽啊!她是個女生,抵抗不住這樣的柔情攻勢,這樣的愛語喃喃,這樣的輕吻細啄,太子殿下的威嚴都沒了。嗚嗚!她喜歡這樣溫柔如水的阿羅!這樣她會忘記這世間所有的一切,忘記自己是誰,隻沉溺於阿羅溫柔的海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