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元霽卻未等柴青語開口說話,直直地向最後麵走去,一直走到了刻意掩蓋自己容貌的皇甫蘭狐身邊方停了下來。

皇甫蘭狐眼皮跳了跳,嘴角抽了抽,心裏笑罵道:“你這隻妖孽,是認出我來了?還是刻意要來挑一個最醜的?”她依然不發出半點聲音,頭埋得更低了些,仿佛醜女有自知之明,不願抬頭看人,一點也沒有了剛才摘下麵紗時的撒潑樣。

耶律元霽低下頭,毫無顧忌地在皇甫蘭狐身上輕輕地聞了一下。

在眾美人的一陣陣抽氣聲中,耶律元霽卻起了身,繞著賞花亭裏又走了一圈。

見他並沒有選擇那個醜丫頭的時候,眾美人稍稍鬆下一口氣;但她們很快發現,冷魅無雙的耶律元霽,又往皇甫蘭狐的方向走去。

此時的他,早已不是寒氣逼人,無視眾人不解的目光,情深款款地向皇甫蘭狐走去,牽過了她的手;又在諸多美人豔羨妒恨的目光中,他附在她的耳垂邊,低聲邪邪地道:“女人,遊戲開始了。”

“果然是妖孽啊,這般打扮也被你認了出來。”

“要不,怎麼就說本王注定是你的良人呢,還有人比本王更熟悉你身上的味道麼?”

“……”。

見耶律元霽選擇了一個最不起眼,甚至是最不好看的女子,水榭閣裏的人,也倒抽了一口氣。隻來逢場作戲的祺雅支,也不例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祺雅支心道:“師兄一定是瘋了。”那麼對於皇甫蘭狐,自己可算是有了機會?

就在他有些邪惡地沾沾自喜的時候,聽到禮官高喊一聲:“契丹國八王爺耶律元霽與大周國女兒皇甫蘭狐喜結良緣。”頓時,斷絕了祺雅支所有的念頭,這隻臭丫頭,今日怎麼如此妝扮?

柴老爺子見耶律元霽牽著皇甫蘭狐往鳳棲台左側的宴席走去時,頓時圓滿了。就像是他老柴給他們兩人作的媒一樣,他笑嘻嘻地走出水榭閣,也往鳳棲台走去,打算去討他的作媒錢。

三個月後,大周國的京城,丞相府的小女兒比長女先出嫁,自丞相府始至郊外的送君亭,十裏紅妝。

又一個月後,契丹的上京,自郊外的迎君亭至八王府邸,十裏紅妝。

聽到消息的吐蕃五公主卓娜,發誓終身不嫁,直至鬱鬱而終。

一年後,契丹的老皇帝駕崩;幾乎在同一個月內,太子耶律元清和太子妃,染了暴病雙雙身亡。耶律元清八歲的次子耶律殞,在耶律元霽的大力扶持之下,榮登大位,特拜封叔父耶律元霽為攝政王。

又一年過後,攝政王府的蘭花亭裏,榮升為父母的耶律元霽與皇甫蘭狐,正在對弈,勝負難分。

涼亭前麵大片綠油油的草坪上,一個稚童,正在蹣跚學行。小小人兒的臉粉雕玉琢,五官更為精致,邊走邊發出咯咯的笑聲,讓人聽了,覺得比春日的陽光還溫暖幾分。

稚童的身後跟著一個中年婦人和幾個小丫頭,中年婦人見稚童躍倒了又自己爬起來,不哭也不鬧,她大聲讚道:“好融兒,真不錯!有外婆我的好風格。”

“呃?”涼亭裏正在對弈的兩人,聞聲相互對視了一眼,笑了。

“融兒,快過來,到父王和母妃這裏。”

小家夥聽了父王母妃的呼喚,就轉回了小腦袋,對著涼亭中的兩人露出甜甜的笑,口裏吱吱呀呀地叫著,扭著小腳丫,往那邊走去。

小家夥到了涼亭前,又摔了一跤,耶律元霽心疼小家夥,率先抱起了小家夥,但無論他怎麼哄,小家夥就是大哭不止,還灑了他老子一泡尿尿……

皇甫蘭狐朝耶律元霽笑了,笑得好不開心,但聽見兒子的哭聲越來越大,趕緊跑過來抱著哄著,小家夥才破啼為笑。

……

契丹近年曆經幾度腥風血雨,但攝政王府的東院裏,陽光明媚,春暖花開,春風清涼而柔和。

(全本完結,謝謝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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