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被民國政府任命為民國第二集團軍駐紮在浙江杭州的少將校李敏則,這個軍人世家出身的年輕將領受到杭州周邊所有經商世家的“覬覦”。“父憑子貴”的穀豐城自然而然的受到了李敏則的另眼相看,在穀家做了幾輩子了的糧食銀號客棧生意以及近些年來上手的棉紡、珠寶等生意上照顧良多。不僅店鋪中找茬的人少了,賴賬的人少了,而且生意更多。現在的穀家已經隱隱有了杭州首富的架勢。

因此,上門來訪的客人卻是絡繹不絕,展祖望攜子來訪也很自然。

因為穀玉良對展雲翔的另眼相看,穀豐城當然也對展雲翔以及桐城展家注意頗多。聽到展祖望攜子來訪,正在對穀玉良教育的穀豐城看了看勾起嘴角的穀玉良,搖了搖頭吩咐管家將展家父子帶到大廳中。

“子良,你很喜歡展家的那個庶子?”穀豐城微微闔了闔眼睛,麵無什麼情緒的說道。

“他很有趣。”穀玉良見到穀豐城這個表情,明白他這個有些迂腐的父親看不上展雲翔這個庶子,勾起嘴角說道。

“子良,他並不是良友。”穀豐城微微蹙眉說道。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穀玉良模棱兩可的說道,而後認真的看著穀豐城,“我很喜歡他。”

將穀玉良親自放在身邊教養了十五年的穀豐城很了解穀玉良的個性,他對待他喜歡的事情上很執著,隻要他認定了,就算是頭破血流也會做下去。想到這裏,穀豐城還揉了揉額頭,說不定子良對那個衝動的展雲翔有好感,也是因為他們有著相似的個性?

不管穀豐城怎麼想,作為桐半城的展家來訪,穀豐城還是認真的對待。沒過多久,穀豐城就帶著穀玉良以及穀雨農來到了大廳中,熱情而又不失禮的對著展祖望拱手。

“展兄……”

“穀兄……”

“展伯父”×2

“古伯父”×2

一番行禮後,穀豐城坐在首位,坐在他下手的依次是有著翩翩之姿的穀玉良和努力的學習著穀玉良儒雅氣質的穀雨農。展祖望則坐在穀豐城的右手邊,他下手依次坐著的是一臉清高文氣的展雲飛和有些桀驁之資的展雲翔。

“穀兄,我這次來是為了我這個淨是闖禍的小兒子而來。我這個頑劣的小兒子多次在宴會中惹出事端,幸好大賢侄多次幫忙相救,才使得這個頑子沒有將我展家的臉麵丟盡。”展祖望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展雲翔,語氣中多有嫌棄。“快,給大賢侄賠禮道歉。”

穀玉良看著從看到他進來後露出歡快的笑容的展雲翔在展祖望說出這一番話後,立刻露出不馴中透著傷心委屈的神色,心中不由自主的冒出怒火。而後看到一連受辱的展雲翔磨磨蹭蹭的走過來,低聲說:“謝謝穀大哥。”說完,抬頭看到穀玉良臉上溫潤透著喜歡的神情,也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笑容中透著絲絲的小委屈。

看到展雲翔這個表情,穀玉良恍惚間如同看到了陪了他十年的那隻黑貓小咪。每次小咪雄赳赳氣昂昂出去巡視“領地”後,被其他野貓野狗挑釁後,雖然凶狠的和它們撕咬著,就算是落了下風也絲毫沒有露出屈服怯懦的神情,但是每次自己來,渾身是土的小咪則露出委屈,低聲的喵喵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