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了那血蓮七日醉,足叫她欣喜若狂。

七日醉本是她先祖發現並命名的,而她從祖先那裏傳下的殘頁中也了解了其逆天的功用,但這種東西實難尋找,她曾經抱著希望找尋過三年,但卻毫無所獲,慧空徒兒的傷勢卻不能再拖,是以便先用其他方法溫養,耗到了如今。卻萬萬沒有想到,如今不知是否還存在的七日醉就出現在她的眼前,一時激動之下便說出了那個不情之請。理所當然的拒絕,卻沒想到被那年輕人指出了一條明路,蓮托對雪狐來說並沒有太大的用處,充其量也不過是養顏生肌,卻可以完全治愈他徒兒的肺疾,自然,毫無疑問,她用對雪狐十分重要又極難得到的聖狐果交換,結果早在預料之中。

果然,雪狐一看到神尼手中的聖狐果,傲嬌的小模樣一瞬間消失殆盡,反而像隻喜人的哈巴狗,圍著她撒嬌的吱吱直叫。

神尼把聖狐果放到雪地上,看了一眼不顧其他一下子撲過去囫圇吃掉的小雪狐,對黃藥師示意的點了下頭。

“現在花托便是師太的了,隻不過七日醉還未成熟,恐怕師太需要和我們隨行一陣了。”

“無礙。”南韓神尼抖了抖袍袖,緩緩站起來身,“我觀這位施主體內有股亂撞的真氣,雖然丹田破裂叫那些真氣沒有聚集在一處大大削弱了威力,可也正是因為丹田的破裂,尚未堅韌的經脈卻要承受全部的壓力了,長此以往,恐要影響壽數。”普惠師太一語道破啞一的症結之所在。

“師太可有什麼解決之法?”黃藥師用盡本事也隻不過堪堪保住了啞一的性命,對其體內那股脫韁的真氣也是毫無辦法,畢竟丹田已毀,他就算想要幫啞一引渡都沒了可能。

“九尾靈狐的血便是修複破裂丹田的靈藥。”普惠剛一說完,吃完聖狐果懶洋洋躺在地上隨手拍打肚皮的小雪狐一瞬間激靈靈的翻了起來,拱起脊背發出戒備的吱吱聲。“嗷嗚~”白包子翻了個白眼,一巴掌把小雪狐拍在了雪地裏,然後討好的看向南海神尼,示意她可以繼續了……

這都是神馬奇葩動物,尼瑪這都是要逆天吧!莫言蛋疼的抽抽嘴角,對白包子間或瞥過來的討好實現艱難的扯起了嘴角,心不甘情不願的表示了讚揚。

“並不需要傷及九尾靈狐的性命。”普惠師太安撫的看向小雪狐,緩緩道來,“隻需在他腳邊劃開一道口子,流下小半碗的狐血,便可治愈施主破損的丹田,對於靈狐自身實在沒有什麼損傷。”

在幾人或激動、或安撫的視線中,小雪狐看了看身邊虎視眈眈的大白狼,認命的吱吱了兩聲,不情不願的點了下小腦袋,做了妥協。

雪狐進化的步驟是快速且神奇的,前一晚上還和普通的雪狐沒什麼區別,第二天早晨,好吧,它看起來依舊和以前沒什麼區別……莫言蹲下.身來,仔細研究了半響,才發現了小雪狐的改變,它相較於以前變得更小,而且在眼窩深處毛發變成了金黃色,不過範圍太小,不仔細卻是無法發現。

“成功了。”普惠師太鬆了口氣,對啞一道喜,“施主丹田或可恢複,不過之後真氣的引渡還要再費些功夫。”

“多謝師太。”啞一誠心實意的道謝,激動中甚至忘記了自己在外人麵前從不開口說話的習慣,黯啞難聽的嗓音帶了些顫唞,顯然破損的丹田折磨了他近三十年,如今可再度恢複,他沒有淚灑當場就算是顧忌了自己的性別。

一邊的莫言琢磨了琢磨普惠的意思,不可置信的問道:“這是成功了?現在這小東西就是九尾靈狐了?”

“施主所言不錯。”

“可是它的另外八條尾巴呢?”

“……”普惠一噎,有些愣住了。

“九尾靈狐叫做九尾靈狐,並不是真的有九條尾巴。”黃藥師無奈的歎氣,實在不知道平時看起來嚴肅正經知曉不少的莫言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問題,但是生活在遙遠南宋的宅男島主,又怎麼會知道長在二十一世紀,隻看過零星幾集動畫片的莫言的苦惱呢?零零散散拚湊不全的記憶中,那個傻呆的黃毛二貨肚子裏,就住了那麼一個九尾靈狐,而在他的記憶裏,那九條尾巴的龐大身影□裸的鄙視著眼前小氣吧啦的單尾小東西,一臉嘲諷。

當然,我們不能要求二十多年前的記憶還能準確,所以九尾靈狐和九尾妖狐的區別也就不需要詳加敘說了。

……

七日醉所需要的烈酒黃藥師早在上雪山之前便埋下了許多壇,這回由莫言帶著啞一,幾人運著輕功火速向埋酒處奔去,三天三夜,在冷玉盒中的酒水用完之前,堪堪抵達了目的地。再之後便是血液的澆灌了,黃藥師自然當仁不讓的充當了血液捐獻者,終於,當四十九天之後,第七顆蓮子也被莫言服食完畢,那聲有些模糊不清,帶著大舌頭般說出的“藥師”兩個字,差點沒交他失態的哽咽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