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現在食品安全變得越來越不安全的時候,旅遊勝地有一家好醫院是非常有必要的。
夜晚的梧桐鎮沒有Z市鬧騰,來往的路人疏疏散散,每隔幾十米,便有一盞暗黃的路燈從她身邊飛過。
白子冠一邊駕馭著方向盤,一邊伸過手測量她額頭的溫度。
“怎麼越燒越厲害。”他低聲咒罵道。
吳哈尼轉了個身,低聲開口道:“估計是你手溫高了。”
白子冠歎了口氣,擠兌道:“還活著啊,現在還能說笑,應該是還沒有燒糊塗吧。”
吳哈尼的聲音有些冷:“誰跟你說笑啊,你別自作多情行不行。”
白子冠抿抿唇,不再說什麼。
吳哈尼揉了揉眉心,緩解疼痛,遲疑了下,說:“白子冠,你最近的行為,是在倒貼我麼?”
因為她這句話,車廂驀地變得沉默。
然後她腦袋上方傳來□一道涼淡的聲音,無聲無息,卻透著鋒利的冷芒。
“我倒貼給你,你要嗎?”
“不要。”吳哈尼拒絕得很幹脆。
白子冠敲了下方向盤,沉默了下,說:“哈尼,不要說你,有時候連我自己都理解不了自己現在這些行為。去做的時候,很難受,不去做,更難受。”
所以他想,既然自己如此難受,還不如把自己變成一根針,夾在她和白勝祖中間,讓三個人都跟著他一起難受。
多好啊。
來到醫院,白子冠拿出手機找院長的號碼。
吳哈尼攔住他:“發個燒而已,沒必要驚師動眾的,積點陰德吧,院長也是有夜生活的。”
白子冠將手機摔到一邊去,拉著她進了醫院大門。
醫生給她配了兩瓶點滴和一支退燒針。
護士喊她進去打針的時候,白子冠對她說:“如果疼的話,喊出來。”
吳哈尼撇撇嘴:“疼的時候喊出來?你以為是做活塞運動啊。”
白子冠歎氣:“還真的是口無遮攔。”
“還真的是口無遮攔。”吳哈尼走進注射室,腦袋猛地抽了下,突然覺得白子冠剛剛的語氣,很有白勝祖的味道。
打完針,白子冠帶她去輸液室,躺在鋪著白色海綿墊子的躺椅上,護士幹淨利落地把輸液針插進了她的靜脈裏。
然後在她手背上貼了兩條白色膠帶,轉過身對白子冠說:“你是他男朋友吧,顧著點,有情況叫我。”
白子冠應好,然後找了個位子坐下。
吳哈尼開口說了句場麵話:“今天真的麻煩你了,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估量著等我掛號,就要淩晨了,白少累的話,就回去睡吧,讓你在這裏費心費時費神,我挺過意不去的。”
白子冠拿出手機玩起了遊戲,提醒她說:“上次我發燒,你陪我到淩晨三點。”
吳哈尼“哦”了聲:“既然你是報恩來著,那你自便吧。”然後她找了個舒適的位子,閉眼休息。
掛完點滴,來到醫院門口,淩晨兩點的風,吹來身上格外涼颼颼。
白子冠正要脫掉身上的衣服給她穿的時候,吳哈尼已經向他的那輛克萊斯勒走去。
白子冠看了她的背影一眼,然後加快的腳步追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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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吳哈尼下樓看見白子冠在做早餐,笨手笨腳地弄得廚房一團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