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幹這活?”白勝祖眉頭又好看地皺了起來,頓了下,說,“以後走路小心點,別蹦蹦跳跳的,又不是屬兔子的。”
她笑嘻嘻地點點頭,又習慣性地對白勝祖說了句:“你對我真好。”
其實,以前她是常幫人冰敷,白子冠喜歡打籃球,球場上受傷在所難免,而她這位女朋友自然擔任了照顧他的責任--揉捏,冰敷,當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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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的肩膀被碰了下,他轉頭看向她,用眼神詢問她有什麼事。
吳哈尼伸出手,攤開手心,白嫩的手掌上麵靜靜躺著一枚銀白色胸章。
“送給你。”她笑了下。
白勝祖明顯一怔,嘴角慢慢漾開一絲笑意,他從她手心取下這枚胸章,細致地打量了一番,然後說:“謝謝你,我很喜歡。”
吳哈尼笑得眉角彎彎,不好意思地摸了下腦袋:“謝啥子呢,記得改天去我家下聘禮的時候,別給我寒磣啊,這胸章可以花了我6000多呢,長那麼大,第一次花大錢買了那麼小件的東西,還有,別丟了,不然我會心疼的。”其實除了心疼,應該還會有點傷心,心酸,心抽筋。
白勝祖瞧了她一眼,然後用手撐著額頭,不可抑製地輕笑出聲,然後把手中的胸章收進衣袋裏。
剛剛看到胸章的時候,他承認自己心跳漏了一拍,幾年前,他有一個一摸一樣的胸章,上麵同樣刻著兩個字母:Z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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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她畫好底妝走出房門,白勝祖坐在客廳裏看早間報,他看了眼她腳上穿著的高跟鞋:“先換成平底鞋,等到了拍攝現場,再換上。”
她知道白勝祖是在擔心她昨晚的扭傷,便欣欣然換了鞋。
正好走出飯店的時候,正好看見在大廳用好早餐的粱奕洲,粱奕洲跟她打了聲招呼,然後走到白勝祖麵前:“這裏的業務處理好了,我也應該回公司去了。”
白勝祖沒有什麼表情,淡淡地應了聲:“嗯。”
粱奕洲臉上帶著恰當好處的笑意,然後走到她跟前:“吳小姐今天很漂亮,等下穿上婚紗,一定能讓人眼前一亮。”
她笑:“謝謝梁小姐讚美。”
粱奕洲:“可惜我要趕回巴黎了,不能去給你幫忙,不過勝祖應該也請了很多專業人士,我去了,反而會添亂。”
吳哈尼:“嗬嗬……嗬嗬……嗬嗬……”
“傻笑什麼呢。”白勝祖埋怨了聲,便拉著她走出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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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坐了半個多的車,終於來到拍攝的目的地,一個古鎮山城--波城古堡。
這是一座具有曆史痕跡的樸實小鎮,有著最燦爛明媚的陽光,波光粼粼的蔚藍海岸,大片大片的純色薰衣草,和那望不到邊際的金黃向日葵。
吳哈尼是迫不及待下車的,恨不得立馬把所有美好景色觀望在眼底。
白勝祖拉了下她的手:“別跑得太快,記得你的腳昨晚剛扭傷。”
吳哈尼轉過頭,給白勝祖一個大大的笑臉:“這裏簡直太漂亮了。”說完,便開始字正腔圓地念道:“逃逸都市,享受慵懶,在普羅旺斯做個時間的盜賊。”
山野的風比艾克斯城裏要大些,因為等下要做發型,所以早上她沒有把頭發係起來,現在風一陣陣吹來的時候,吹得她秀發飛揚。
頭發吹繞在臉上,癢癢的,白勝祖伸過手,幫她撩了撩頭發:“剛剛那段話,念得挺好的。”
吳哈尼得意地挑挑眉:“那是,白勝祖,我跟你說啊,你不要小看我,我也是文化人呢,也也讀過洋人寫得玩意,剛剛那句話是彼得.梅爾說的,文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