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後,去九霄天好不好?聽說,那裏有很多我們這兒沒有的仙草,據說還有一刻鍾一開的冕陽花,還有很多靈獸,雲小玄,我們過去了之後……”

眼前所有的色彩都開始慢慢褪色,我側著頭,偶爾模糊地低聲應她,根本就來不及顧上被女孩子背有多丟人了。

體內幾種力量間的平衡像是被徹底打破了似的,幾股尖銳的力量彼此間不斷地廝殺纏鬥,融合,再排斥,像是有千萬條蟲子在體內鑽營一樣,帶著深重暗色的氣息不斷翻滾,偏偏原本就軟綿綿的身體更是動彈不得。要是用一個字來形容,就是痛!

痛到極致也能消耗了絕大部分的精力,以至於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剩下半點,連偶爾那幾聲應下來都耗費了我所有的能力。

“我們……把桃花……種在靠屋子的南邊……”

鐵鏽味彌漫了整個口腔,痛楚已經趨近麻木,半睜開的眼睛實質上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東西了,隻隱隱約約還能聽到鬆曉寧極好聽的嗓音。

要結束了嗎?

忽如其來的念頭震得我恢複了幾分清醒!

我還有寧寧,我們都不會放手,我會帶她去九霄天,去個誰也找不到我們的地方,然後慢慢慢慢的度過餘生。

而我,不能,就這麼放棄!

丹田處生出的原本肆亂篡改體內經脈的氣息像是緩了緩,抓住這個時機,我強行將神識接觸到這股氣息之上,原本疼痛難忍的感覺在這一刻仿佛被徹底隔絕開,神識像是自然而然的,就領導起了這股奇妙的力量,逐漸自四肢百骸中彙聚在一起,重新自經脈間緩緩流動,修複著每一處受損的軀體。

我猛地嗆咳了幾聲,右手臂像是撞在了什麼東西上麵,移動起來極為困難,然而我卻遲鈍地察覺到了點別什麼,身體在這個時候像是終於恢複了掌控的能力,模模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她是怎麼回事?”一個麵容冷峻的青年瞥了一眼這邊,語氣厭倦。

“剛剛那個散仙收養的女兒,”一片深色的陰影落在了眼前,悅耳卻顯得格外冷漠的女聲響起,“不用管她,我們隻要把‘他’帶回去就好了。”

他?

鬆曉寧仍舊緊緊的抱著我,柔嫩的手臂上像是被什麼劃傷了,我不再試圖聚起靈氣,而是轉而用那種極為奇特的力量聚向右眼!

纖毫分明的世界讓我下意識的有些不適應,我匆匆反手抱住鬆曉寧,瞳孔一縮,就見她身上漫開了大片大片的血跡,嘴唇微微翕動,像是說了句什麼。

“對不起……?”我重複她的唇語,胸腔之間起伏著,在自己能意識到之前已經輕輕低下頭,將額頭抵在了她的頭上。

她向我道歉什麼?最應該道歉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我抬頭看著站在我麵前的人,動作緩慢地站起身。

三男一女,唯一的那名女性一揮袖,寬大的素色衣袖鼓動了起來,強悍的靈氣瞬間順著衣袂擦過,刮得臉生疼。

“醒了?”她漠然道,“跟我們回去吧。”

我牢牢護住鬆曉寧,握緊的拳頭都耐不住的微微顫唞起來。隔了半響,才勉強克製著開口:“救好她的傷,我可以跟你們回去。”

“和‘他’商議什麼?”站在右側的紫衣人厭倦道,“要不是造化仙王失手……趁著現在速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