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地使用能力自己的身體能不能承受,單是手術的狀況就讓人不抱太多希望。
看了眼遙遙相對的,吠舞羅聚集的方向,黑鳥有些猶豫:“這件事……先別和他們說吧,給了希望卻得到失望的心情,大概沒有人想要嚐試。”
這麼說著,黑鳥拍了拍閑院一,在清醒過來的對方因為突然出現的上司而愣住,但他立刻發現了周圍的不對勁,並快速理解了目前的狀況。
在黑鳥理所當然的要人行為中,宗像毫不猶豫就將閑院一借給了他,自己則是站在橋的另一端,看著黑鳥與閑院一帶著周防尊消失在眼前,等待著周圍的一切重新運轉之後才邁出了腳步。
孑然一身,戴上眼鏡恢複自己作為王的身份冷靜地踏雪歸來,像是黑鳥那渺茫的希望完全沒有幹擾到自己一般,克製著所有衝動。
無法就這樣離開,於是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宗像禮司安靜地走向自己的氏族,宣告著自己平安回歸。
而黑鳥找到混雜在青之氏族內的錦城齋行人並簡單說明情況後,三人帶著周防尊快速回到黃金之族某棟建築中,找到了正看似悠閑地準備著晚餐的禦槌高誌。
在路上,為了不浪費太多體力,黑鳥試著將能力波及的範圍縮小,並集中在了依舊溫暖的周防尊身上,此刻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衝進了禦槌高誌的房子,叫兩人將周防尊放在了實驗室內。
幾年前發生的事,使得整個研究所受到了國常路大覺的責罰,尤其是當時作為管理者的禦槌高誌,因此離開研究所的禦槌高誌並沒有改變自己的興趣,依舊為自己準備了一間小小的研究室,此刻,這名黑色頭發三十多歲的男性看到黑鳥帶來的人後,立刻皺起了眉頭。
就是這名渾身血跡也不知道到底死了沒有的紅發男子,破壞了研究所不說還帶走了自己的試驗品,並毀了自己的理想。
老實說,禦槌高誌討厭周防尊到了恨不得親手掐死他的程度。
“這家夥怎麼了?”隻是瞥了一眼,禦槌高誌連多餘的目光都不分給周防尊,隻是繼續做著手中的事,黑鳥很清楚他與赤之王的矛盾,但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能夠浪費,於是決定單刀直入:“高誌君,我需要你幫我這個忙。”
明白黑鳥在說什麼,禦槌高誌隻是挑起一邊的眉毛,把手中的生菜往水槽一丟:“憑什麼?”
這又不是國常路大覺的命令,自己也沒有做這件事的義務,更何況這是自己這世上最討厭的人沒有之一,他怎麼可能會去救周防尊?
禦槌高誌甩著手中的水,之後擦幹轉身泡茶,黑鳥站在原地:“當初想要強行將櫛名安娜通過實驗變成青之王這件事上,本就是高誌君你的錯在先,阿尊隻是因為朋友的委托而救回那個孩子而已,石板的選擇無法被人為左右,經過這次的教訓難道還不明白嗎?”
禦槌高誌隻是冷哼一聲,沒有反應。
“想要成為青之王的第一個氏族成員……這種事,本身就很無聊吧?”因為這莫名其妙的執著,傷害了安娜並開發了她痛苦無比的能力,將孩子作為犧牲者,不會太過分了嗎?
早就對這些指責不為所動的男人隻是抽空瞥了眼閑院一,繼續低頭喝茶,一副對這個話題完全不感興趣的模樣。
除非有點誘人的提議,否則,就算這個男人在自己麵前死掉,他也絕對不會再看一眼——
這麼想著的禦槌高誌,下一秒聽到了黑鳥口中說的,讓他心動無比的邀請:
“我大概不久後會成為新的無色之王,如果高誌君願意救阿尊的話,第一個氏族的身份……高誌君也願意一並接受了嗎?”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
相對於像是中了獎的禦槌高誌和因為這一天終於到來而微怔的錦城齋,閑院一則是一臉不可置信,原以為亂葉成為無色之王,黑鳥就不用承受這一切……因為擔心實在太過明顯,黑鳥側過臉,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笑容:“我沒事。”
神總是喜歡將願望聽一半,好事從來不成雙,在這件事上,就算石板隻應允了黑鳥一半的願望,他都會感激地接受這件事。
然後,以無色之王的身份協調著所有的王,幫上國常路大覺與宗像禮司,成為與亂葉完全不同的存在。
沒有考慮多久,禦槌高誌答應了這件事後與黑鳥進入了研究室,在覆蓋在周防尊身上停滯的空間消失的那瞬,禦槌高誌立刻施展了自己原本就有的能力,並開始盡力複蘇停止跳動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