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點心店,我們都是幸福的人
絲草與佳乙打工的粥店邊上原本是熟食店,店主是個中年女人,經常因為一點小事而鬧得周圍人盡皆知,生意也不怎樣,這幾天終於是關門大吉了。房子閑置了一個星期,之後便又開始裝修,原本的木窗改成了落地窗,加上淡黃色的棉質窗簾,桌椅都換成了木質的,屋裏乒乒乓乓的敲了半個月總算是裝修好了。
“這家店有幸福的味道。”佳乙曾經很認真的同絲草說過。而開張的那一天,絲草拉著佳乙去看,店的名字是“私語”。
這是一家甜品店,絲草和佳乙走進去的時候就聞到了甜甜的奶香味,而牆上貼著的各種甜品圖片也是讓人食指大動。
“佳乙,你要吃什麼?”絲草搖了搖還沉浸在圖片中的佳乙問道。“香草加冰激淋蛋糕。”佳乙這樣說時滿臉幸福。“那我要藍莓甜餅。”絲草說著,這才發現到現在都沒發現店主。
“蛋糕和甜餅是嗎?馬上就來哦,需要帶走嗎?”一個身影忽的從櫃台下冒出,絲草跳了一下才仔細看著店主。似乎並不比自己和佳乙大多少,順滑的長發披散在肩,戴著紅色的半框眼鏡,非常精致的臉,整個人看上去似乎永遠在淡淡的微笑,卻又有一種莫名魄力。聲線很清透,猶如清泉般舒服。美女,這是絲草的第一映像。
“恩,不用,我們其實就是在邊上的粥店打工。”絲草接過用米色的紙質餐盤裝著的四塊甜餅說。
“真的嗎?說起來我還沒有拜訪過,那麼今天我請客哦,要不要再選些什麼?”
“不用,這樣多不好。”絲草本想拒絕,然而櫃台裏的少女已經開始介紹甜品了,所以拒絕終是沒說出口。
“我叫金絲草,這邊的是秋佳乙,很高興認識你。”
“徐依水,以後還請多多指教。”依水這樣說時,沒有注意到的是,進入店內男顧客的眼神。這一年,絲草和佳乙國中三年級,依水高中二年級。
擁有極高的廚藝天賦,十八歲成為世界矚目的天才料理師,而被稱為“Dreamy”,然而這樣的一個人卻也是略帶著神秘,就如同公眾傳言一樣,Dreamy並不喜歡參加各種公眾節目,以至於真實的她倒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也許隻有與她最親的人才知道吧。
坐落在塞納河南岸馬爾斯廣場的埃菲爾鐵塔,被浪漫的巴黎人稱為“雲中牧女”。 最高層瞭望台離地麵274米,在這裏遠望,總會產生這樣一種感覺:嘈雜的巴黎忽然靜了下來。沒有了紛亂的人群,沒有了喧鬧的街市,隻單單被寂靜擁抱,被寂寞包圍。
“埃菲爾鐵塔,法語:La Tour Eiffel,高300米,天線高24米,總高324米。鐵塔設計新穎獨特,是世界建築史上的技術傑作,因而成為法國和巴黎的一個重要景點和突出標誌。”一年前,有一個人拉著自己的手興致勃勃的說著這些,“在這裏看巴黎是不是很美?”耳邊依舊清晰地響著那日的話語,在回憶起那些話,如今自己依舊會點頭。隻是,眼前的美再也不是因為你。
相信了愛情的重要所以忽視了麵包的吸引力,所以直到你答應母親離開自己,才看清原來未來的愛情自己並沒有選擇的權力。
夜幕來臨,街燈開始連片的亮起,依水整了整自己衣裙的下擺,準備離開。她不需要多少回憶,也不想再去拾起那些回憶,韓辛的離開隻是讓她再一次清醒。分手的那句話是她提出的,也是在這個地方,在看見他與陌生女子擁吻的三天後。而他答應的是那麼的快,快到依水來不及心痛。
是月老的視線從沒注意過自己,還是紅線的那端早已是個死結,所以這一世和上一世都是這樣的結局。有時閑下心情,依水會習慣這樣的自言自語。
傍晚,結束了打工絲草推開粥店的門,習慣性的看向一邊的“私語”,玻璃門依舊關著,而透過棉質窗簾也看不太清裏麵隻是覺得一定也是如門麵一般冷清,依水她不回來了嗎?絲草總會這樣問自己,尤記得那年三個人一起玩的情景。她喜歡依水那斯文又略帶溫柔的麵容,會讓她忘記很多煩惱,她們不是手拉手說過會是一生的朋友嗎。
“絲草,不走嗎?”佳乙拉過又在亂想的絲草,拍拍絲草的肩,“不要亂想了,依水不是說過會回來嗎?”
“也是,那我先走了,家裏還有衣服要送。”永遠可以開心笑的絲草,朝佳乙揮了揮手向家的方向趕去。
這年,絲草和佳乙升高二。
“依水,夫人說今年你和少爺必須有一個人回去。”從韓國趕到法國抓人的金秘書顯得很無奈,他明顯是抓不到徐正雨的,可是眼前的徐依水也是很麻煩的。
“哦,那就叫哥哥回去嗎,他不是還掛了個海外什麼什麼理事。”清晨,依水坐在賓館的二樓茶餐廳喝著早茶,一邊看著最新的報紙,對於千裏迢迢趕來的金秘書的話沒聽清多少。
“是海外理事。”金秘書很頭疼,徐家的少爺、小姐如果有一個稍微像點薛功燦常務,他就不用那麼累每年全球找這兩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