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段(1 / 2)

非常的蹊蹺,“我才退伍經商沒幾年,他Email給我的郵箱竟然是我軍旅時期的保密郵箱……”

董菀紅了眼圈,暈出了淚花兒也暈出了記憶,現在全部記憶點全鎖在當時翟哲為自己普及這首他號稱即將橫掃各大排行榜單的歌曲上,也就是現在正在播放的這首《後來的後來》,當時董菀覺得翟哲的曲譜得非常的好,唯一的不足便是歌詞描寫的戀人分開了,多年後陪著各自的新愛成為親愛。

當時翟哲的解釋是:真愛總是難全,全的總是湊合著過直到習慣再到相戀。董菀不同意他這個觀點,為此董菀總是在無論誰每每挑起這個話題時便大鬧一場。

“歌詞很寫實!”宮璽突然點評道。

“是啊,很寫實!”董菀很有深意地說道,也許隻是語氣有些意味深長,因此顯得大有深意。

車子停穩了,很高級的飯店,昨天董菀一個人已經來彩排過了,宮璽很忙,所以沒來。他不來也能在今天表現完美,他總是這麼完美,從董菀剛下車聽到的她身邊關於這個好男人的議論就知道了。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熟悉的聲音,沒有前言後語,但卻是完整的一句話,“……她的婚禮所以我臨時決定白天時段來主持……”

董菀一驚,但是身後的音源被掐斷了,換成了宮璽的聲音,“奇了怪了,我拔U盤時,試了試電台居然好了,你說這……”

本來董菀和宮璽需要在進門口的大幅雙人海報前等待客人的來臨,然後發送煙和喜糖什麼的,但是當宮璽的女助理遞來滿是綠衣彩套的喜糖托盤時,董菀突然提起自己蓬鬆的裙擺,趕忙借了宮璽另外一個小助理的手機,在本就慌亂的眾人驚訝的眼神中逃離了開去。

董菀一惡補明白自己究竟在做著怎樣的一件事情,但是腦海裏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翟哲對自己說的一句話,記得當時翟哲好像有拍拍她的頭,很是親昵的小動作。

“好啦,別傷心啦,別糾結。去做就是了,即便不為了能挽回什麼,若是去了,看了,聽了,能死了心,斷了念想也好!”

現在的董菀也是這樣,憑借記憶撥通了那個那天晚上給自己名片的司機的電話號碼。

“喂?!”手機裏麵有風呼呼的聲音。

“司機師傅,我想聽聽那個故事的結尾。”董菀渾身上下強烈地抖動起來,握著手機的那隻手臂竟更劇烈地抖動起來,董菀不得不用騰出的另一隻手去摁住它。

“你誰啊,啥故事……”司機濃厚粗糙的聲線混雜著風的顫唞聲,給人一種想要打個大大噴嚏的感覺。

遠處追上來的有些宮璽的親戚看到董菀的怪異表情都不由得愣住了,慌忙著跺腳,不明就裏,因此也不知道是上前的好,還是不上前的好。

“喔?!你是那位接我名片的時髦的小姐?嘿嘿……小姐你好啊!你……”司機大叔恍然回神來,正欲用他刻意清了嗓子後的和美音調跟董菀寒暄訕言時,卻被董菀的喝令聲給終止了言語:

“請你告訴我那個故事的結尾。”董菀幾乎是忍住哽咽的聲調,一字一頓地把自己胸腔深處的詞句發表出來,如同當年翟哲用他那極富熱情和磁性的嗓音跟自己的靈魂共鳴一般,短時間就能讓對方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然,大叔沒有再問詢“什麼故事”這樣一些過渡性質的問題。隻是吞吐吱唔了小聲符的幾個字眼,便開始緊張兮兮地陳述:“嗬嗬……我上次沒說完的是,我們司機聯盟最終沒有去尋找那個小姑娘的原因是,小夥子常常提及他自己殘疾了,不願意找那姑娘,給不了小姑娘幸福,因此祝那姑娘幸福……”

掛斷電話,董菀淚眼朦朧,眼前一片氤氳著的世界閃爍著,跳動著。淚花兒反射出陽光,仿佛世界也跟著亮了起來。在這片鱗片般光彩絢麗的世界裏,董菀看到了小柔走了過來,然後是翟哲……小柔捧著花,翟哲穿著最筆挺的西裝,而自己就是這樣的新娘婚紗,仿佛是自己和翟哲的婚禮……

儀式。

司儀在董菀和宮璽的麵前宣讀著各項事宜,期間不斷的有掌聲打斷了司儀的進程,起哄的多是宮璽公司的各司成員,董菀這一方來的隻有蹇磊和幾個稍有些交情的朋友。

“好,現在請新娘親屬致辭……”司儀滿腔熱情,仿佛這個世界上任何的困苦都與他無關,他總能保持這樣高漲的熱情見證世間所有的幸福。

宮璽正襟筆挺地站著,笑容溫暖,跟他一貫的正派形象吻合。突然他伸過手來,“別怕,拉著我的手。”

即便是說這樣的話,他也是能做到仿若無事的樣子,董菀望向他,卻隻看到他微笑著看向前方的慣常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