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你真是睿智。也許我該去找一處地產附帶有待嫁小姐出售的,那一定最適合我。”
“別跟我胡說八道,說真的,親愛的朋友,你真應該結婚,為什麼一直不結婚呢?”
“就跟我還一直沒有下定決心購買地產一樣,我雖然悲觀厭世,可惜到底還未完全絕望。”
“這倒還有半句正經話,跟我說,難道你從沒愛上過什麼人嗎?據我所知,你是擅長讓年輕女士們傷心的,就從來沒有一個人讓您傷過心嗎?”
“我可沒有驕傲到敢說我讓別人傷過心,我怎麼覺得一般都是別人傷我的心,可是傳出去,都是我傷了別人的心。”
“要是您說的有半句真話,那您的心早就該傷得千瘡百孔了。可惜您不能讓我相信您,雖然我也不完全相信外麵的傳言。所以我總想,您總有什麼特別的理由才對,或者是一次刻骨銘心的失戀,從此就讓世界上的其他女士都失愛於您了?”
“我勸您別胡亂猜想,想從我身上挖掘羅曼蒂克小說的題材,會讓您賠得血本無歸的。”
然後這個話題就結束了,雷薩克先生找了一本書看了下去,打定主意不再說話,可娜塔莉卻覺得自己戳中了要點,摸到了脈絡,隻是這個秘密埋得很深,很難挖掘下去。
這時,喬治亨德爾拿著封信走了進來,一般這個時候他都在書房裏處理事務,看來他又收到了一封令他困擾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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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你最近有沒有從弗羅拉那裏聽到什麼哈瑞福德的消息?”
“完全沒有,她雖然定期給老夫人寫信,但從來沒收到過回信。哈瑞福德出了什麼事嗎?”
雷薩克一聽到哈瑞福德,也被吸引了過來。喬治把信遞給娜塔莉,“老夫人寫信給我,想叫弗羅拉回去,我覺得很蹊蹺。”
雷薩克見娜塔莉無心看信,直接把信拿了過來,隻見信上如喬治所說,老夫人直接請喬治放弗羅拉回去。
“請你一定要原諒我這個年老體衰的人的任性。自從弗羅拉離開後,我的身體就每況愈下,我想我低估了弗羅拉對我的重要性,我的舒適和健康曾經全靠她一力照顧,才得以維持沒有陷入糟糕的境地。最近我才發現,我已經老到完全不適合過獨居的生活了。為了亨利的教育著想,我無法任性地把他召回哈瑞福德,所以隻好請你把弗羅拉還給我吧。當然,如果說我把弗羅拉送來諾菲爾花園時囑托於你的事當下有眉目,並能夠即時確定下來,我自然無法說有比那件事更大的優先權,但若隻是不明朗的狀態,那麼就先讓弗羅拉回來吧。我想,適當的分離有時候還容易刺激情人們表白。無論如何,請盡快滿足我這個老人的心願。我相信弗羅拉不會反對我的願望的。”
“自私,赤摞裸的自私。”雷薩克看過信後,把信丟還給娜塔莉,他的發言讓娜塔莉對信發生了好奇,這才撿起來看。
“你不會讓弗羅拉回哈瑞福德的吧?”雷薩克問喬治。
喬治很驚訝雷薩克激憤的態度,但還是平靜地說:“我不敢說,這得看弗羅拉的主張。”
“她肯定會答應回去的,你還不了解她的性格嗎,但凡別人有所請求,她從不會先考慮自己的利益。你不能讓她答應,你必須阻止她。”
這番話讓喬治不禁挑了挑眉,他若有所思地看著雷薩克,雷薩克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
娜塔莉讀完了信,說:“也許有些自私,但也不能不說發自肺腑。或許她真的需要弗羅拉了呢?”
喬治同意,“有可能,但是那樣的話,我想她肯定會有信給弗羅拉,可我問了管家,自從亨利來後,弗羅拉就沒有其他往來信件了。我不知道弗羅拉是不是預先知道這件事。”
“那一定是子爵在搞鬼。”雷薩克顧不上嫌疑,又插嘴道。
喬治和娜塔莉都不解地看著雷薩克。
“一定是子爵寫信讓老夫人叫弗羅拉回去。要不然怎麼偏偏他在的時候,老夫人就有信來了。老夫人真心需要弗羅拉什麼的,都是謊話,她把她一個人丟在哈瑞福德整整一個冬天,那時怎麼沒見她需要他。看樣子,他們就是不想弗羅拉和亨利太親密,所以一個勁兒地要分開他們倆。諾菲爾花園離倫敦太近了,還是不如哈瑞福德保險。一定就是這樣。”
喬治沒說話,埋頭琢磨雷薩克的話。倒是娜塔莉忽然道:
“雷薩克先生,我忽然意識到,其實關於哈瑞福德,你比我們想象得了解得更多,說實在的,我以前也責怪過喬治,從來不去問弗羅拉,把事情弄個清楚。他總說這樣更體諒弗羅拉,我看這根本行不通,弗羅拉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從來不說出來,她就是這樣的性格,這一點,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但是雷薩克先生你確實很了解。”
雷薩克被娜塔莉一說,才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了,他轉回自己剛待的角落,又拿起書,不再參與喬治和娜塔莉的討論,可是他一個字也看不下去,一心想著,弗羅拉要回哈瑞福德了,這也可能是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