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1)

皇帝的故事,叫做傳記。

二者合一,便是“奇跡”。

“走吧,弦一郎,退役前的最後一場比賽了。”

“是啊。”

“總感覺有點舍不得呢。”

“……是啊。”

注意到投來的目光中些許的驚詫,仍在係鞋帶的真田抬頭看去:“怎麼了,精市?”

“沒什麼。”輕輕的笑容,飛揚的發角,男子轉頭,披著的外套被風托起,頎長的身軀被場內耀眼的白熾燈光包圍吞沒。

微微揚起嘴角,真田起身,尾隨而去。

歡呼聲如炸彈般陡然間爆發,幾乎撼動了鋼筋水泥建築的穹頂。

“哎?部長他們要回來?你是說真的嗎柳前輩?”

“先別激動赤也。精市他們隻是寄了明信片說可能聖誕節要回來,還讓問我赤也你想……咳,從聖誕老人那裏要什麼禮物。”

“能要得到嗎?那我要……”

不變的,尚存的,在經曆了歲月年輪的碾壓後依舊在那裏的,總是那些最本真最質樸最原始最純潔的東西。

比如,我們的心。

“呐,弦一郎。”

“什麼?”

“你是不是應該找個妻子了?”放下畫板,幸村側頭,看向旁邊一同靠在粗壯的樹幹上享受午後被樹葉濾過的陽光洗禮的真田,眉目舒展,笑如芳草。

被調侃的人不睜眼睛,隻是挪動臂膀,寬大的掌心覆上一旁執著畫筆的手,如被天才的雕塑師刻鑿過的大理石塑像般完美英挺的麵容上,剛毅的線條被幸福磨礪得柔和,淺淡的笑容徐徐綻開。

旁邊,堇發的男子清秀的臉上,眼角的皺紋緩緩舒展,空色如琉璃般的眼眸中光華流轉,最終化為最淺也最深的一抹笑意,停留在微微勾起的嘴角。

身畔的草地上,隨意放著的畫本被風翻開,紙頁翻舞,或深或淺的灰色線條,勾勒著不同的風景,同樣的主角。

惟有此刻年輕人腿上架著的畫板上未完成的這一幅上,沒有人,隻是無邊無際的草原,乍看相同卻各不一樣的草,鋪展開來,矮小的它們,卻能夠與天穹相接,與雲霞相吻。①思①兔①網①

哪裏,是天際的端點?

哪裏,是草原的盡頭?

無人知曉,無人能答,也無人在意。

我們在這裏,藍天之下,綠草之上,不在乎那望不見的未來,隻是想握住,近在咫尺的幸福,一去不複的現在。

風拂過,從曾經到現今。

綠草茵茵,一望無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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