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是何人?”秦舒邊走邊問道。
“是死士,被抓到的時候就服毒自盡了。”侍衛朝玉函樓一樓的一個角落裏指去。
那裏蓋著一具屍體。
秦舒轉頭,拉過了程昕的手。
“在外麵呢!”
雖然他們的關係心照不宣,可是外人看到他們這般舉動,怕是會跌破眼鏡。
秦舒緊了緊她的手,沒放開。
程昕無奈,理了理她的袖子,好在她的袖子寬大,這樣一遮,就沒那麼明顯。
來到廂房門口的時候,一個大夫正好走了出來。
“她怎麼樣?”程昕問道。
大夫微微一愣,道:“那位姑娘隻是受了些皮外傷,將養幾日就好。”
“那就好。”
程昕和秦舒與大夫錯身而過。
裏麵的楚肖晗聽到了他們的聲音,快步走了出來。
“扶桑,你來了。”
秦舒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沒事就好。”
“我沒事。隻不過連累了溫大姐。”他側首向內望去。
順著二皇子的眼神,程昕看到了倚靠在床頭的溫芸嫻。
她的臉色微微發白,手臂上包紮著傷口,袖口以及裙擺,都沾染了血漬,顯得有些狼狽。
程昕走近她:“你沒事吧?”
溫芸嫻微微搖頭:“還好,多謝你這麼關心。”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溫芸嫻瞥了一眼楚肖晗,道:“我與楚公子在此商量要事,一個刺客裝扮成二的樣子,入內斟茶。我察覺這茶水有異,出言提醒。那刺客突然發難,事情就變成了這樣。”
“都是我照拂不周,才讓你為我受了傷。”楚肖晗很是自責。
“不是的。那刺客是衝著我來的,是我連累了你。”
楚肖晗道:“此時下定論還為時尚早,我觀那刺客身手並不像是京城人士。”他看向秦舒:“有些疑點,扶桑你隨我下去看一看。”
楚肖晗和秦舒離開了廂房。
程昕看溫芸嫻的嘴唇幹澀,起身倒了一杯幹淨的水過來。
“多謝。”溫芸嫻道。
“你與二皇子,怎會在此?”
溫芸嫻眉頭微蹙,抬眸看她。
“我沒別的意思,我隻是想知道那刺客是怎麼發現你們倆在此處的。”程昕道。
溫芸嫻沉吟片刻,道:“是我約了二皇子的。之前我過,我有間香鋪,事實上是二皇子幫忙選了鋪子。因為一些細節上的事情需要詢問,今日我便約了他在此處見麵。
那刺客……我也不清楚。”
也許是方才受了驚嚇,溫芸嫻有些精神不濟。
程昕對梅染道:“去我馬車裏,取一套幹淨的衣服過來。”
“是。”梅染快速離去。
月芽沒有跟著溫芸嫻出來,程昕就想她定然是偷偷出府的。如今她和二皇子在玉函樓遇刺的消息,恐怕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溫丞相若是聽聞此事,恐怕她難逃罪責。
等溫芸嫻換過衣服之後,程昕道:“現在沒事了。我陪你回府吧,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二皇子和公爺他們。”
溫芸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有拒絕她的好意:“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