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芸嫻掃了一眼點點頭;“你先收好,回頭差人再買些料子回來。”
“小姐,孫掌櫃她說了。如果小姐要料子,不妨到鮮衣坊裏拿。鮮衣坊裏做完了成衣之後,會留下許多的碎布。雖說不大,但是做香囊是盡夠的。她還說了,那樣做出來的香囊,花色能和成衣搭一套,那樣也好搭配著賣出去。”
“孫掌櫃這個主意好。隻是,她這些碎布如何賣?”
“孫掌櫃說小姐與鮮衣坊合作,就不另收小姐的銀子。隻在賣出去後的分紅裏扣去兩成,小姐若是同意的話,她會定時的送上料子供小姐挑選。”
原本,溫芸嫻還有些發愁,單獨購買匹布的所費太多,這到手的銀子恐怕得少了大半。
如此一來,布料的事情解決了,她的香囊生意就能做的更大些了。
溫芸嫻目光變得柔和:“孫掌櫃這是有心幫襯我。月芽,你回頭替我應下,就說這料子我也不必選,她整理出來一些送過來就行。”
月芽應下,又蹙眉道:“可是小姐,您這就要去萬國寺了,哪還有時間繡香囊?”
溫芸嫻望向窗外,馬車已經跟上了前麵的馬車,緩緩的朝城門駛去了。
“本也不打算再繡了。已經托季嬸聯係好了幾個繡女,她們願意接這個活。以後我們隻管香料的事。”
“那真是太好了,小姐,這些日子看著您起早貪黑的繡香囊,奴婢都覺得自己太沒用了,若是奴婢能繡的好些,也不用叫小姐您吃這份苦。”月芽心疼的看著自家小姐那滿是針眼的手。
“你不要這樣。如今我們自己憑本事賺錢,以後等賺到更多的錢,我就帶你離開丞相府。”溫芸嫻輕輕擦了擦月芽臉上的淚水。
月芽破涕而笑:“好,小姐去哪,月芽就跟著去哪。”
溫芸嫻話雖如此說,可她卻知道要做到擺脫丞相府,得有多難。
還有這次的祈福,程昕叫上溫蕙敏她不意外,可為何還有她?而且,恰巧為她擋了一頓責罰,如果這不是巧合,程昕為何要幫她?
經曆過前世的種種,她不信這世上有人會單純的為一個人好。
程昕這個人,以前就像是琉璃盞裏的一杯水,是什麼樣的,一眼就能看清。如今這琉璃盞裏的水仿佛燒開了,冒出了許多的熱氣,讓人越發看不清它這裏裝的是什麼水了。
……
後頭馬車裏的溫芸嫻如何猜想她,程昕一點也不清楚。
此時的她已經被溫蕙敏的腦洞,給驚到了。
“我知道你這麼做,一定是為了不讓我被父親責罵。”溫蕙敏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你想多了。”程昕搖頭。
溫蕙敏一把拉著她的手:“你不必否認,我知道我以前對你總是吆來喝去,也沒有多少看重你。可我沒想到你這人如此講義氣,在我危難的時候總是挺身而出。”
“你,戲文看多了吧?”
還挺身而出,她是哪個英雄壯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