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染劉海下的眼眸一厲,當下衝了上去。
“,公子……”孫掌櫃一臉擔憂,剛要叫店裏所有的二都出來,就見程昕對她搖了搖頭。
對付幾個家丁,還用不著那麼多人。
程昕捏了捏拳頭,活動開脖子手腕,她是好久沒動手了,就找這幾個色厲內荏的潑皮練練手。
卻不想她人剛衝出去,後頸衣領處就是一緊。
“咳咳……誰啊!”
下一刻,人就被向後一拉,後背撞到一人胸膛。
程昕惱怒回頭,對上一雙布滿寒氣的眼眸。
“,公爺!”
我去,他怎麼來了?
秦舒緊瑉雙唇,拎著她就往南閣扇坊走去。
“哎,放手,你聽我解釋——梅染,清茶,來個人……”
身後的清茶快速別過腦袋,避開了程昕求助的視線。然後一招手,底下一群南閣扇坊的夥計就衝了出去。
不多時,陳三等人就被打得哭爹喊娘,連爹媽都認不出來。
……
程昕被帶到了南閣扇坊的一間廂房內。
秦舒放開她,冷著一張臉。
“看你方才的架勢,還想上去跟人打架?”
“沒有,絕對沒有。”程昕擺擺手,扮演著她應有的斯文形象:“我就是活動活動筋骨,想著怎麼逃跑好。”
秦舒不悅:“為何要逃?你是安國公府的姐,這周圍幾家商鋪都是府上的,隨意哪一家的掌櫃都不會讓你被人欺負了去?”
“我這不是沒讓孫掌櫃告訴他們我的身份嗎。”
程昕不等他開口,就解釋道:“孫掌櫃在這開了十幾年,都沒宣揚是國公府名下的鋪子。這就明,你們也不想讓外人知道太多,既然如此,何必現在。
我開店做生意,是圖個輕鬆賺銀子的,可不希望到時候鮮衣坊成了那些人巴結國公府的渠道。”
她想賺錢是真,可借助了國公府的名聲,讓那些有求於安國公府的官員們上趕著來買,賺的再多,她也不會開心。
秦舒有些意外她會如此敏銳的注意到這些,眼裏的怒氣消了些。
“隻是,你也不必委屈求全。既然留在了京城,你就是安國公府的姐,有任何事都有安國公府做你的靠山。”
這句話,是程昕聽到最暖心的一句話,她輕笑著拉過公爺的衣袖輕晃。
“好了,我知道公爺是底下最好的哥哥。”
她可是聽府上的人了很多次,公爺看著冷清,但是脾氣還是很好的。
她隻要稍微哄一哄,應該就能過了此關。
秦舒依舊沉著臉,隻是看程昕微揚著下巴,眯著眼微笑的樣子。
不免想起了年少時他養的那隻貓,靈動活潑,時而狡黠,時而討好。尤其是一對烏溜溜的眼珠子,像極了麵前此人的眼眸。
他不禁伸手揉了揉程昕的發頂。
程昕微頓,這個舉動……
她當他是哥哥,他卻當她是狗子?
秦舒也是一愣,放在程昕腦袋上的手快速手了回去。
“咳。”
程昕理了理頭發:“嗯,那個什麼。我出去看看外麵怎麼樣了。”
秦舒道:“我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