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的嚴肅,卻依然透著絲絲朋友間的關心。

“少將,你違反軍紀了!”北辰焦急的聲音隨後傳來。

南丁幹脆關掉了通訊器。

人類,堅持住,我來了。

柳瑟不知道自己到底殺了多少喪屍,她身上銀色的溫控服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全是黑色、黃色的粘稠物質,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氣味。

她快要堅持不住了,如果自己這樣死在這裏,能回去嗎?

人快要死的時候,會出現幻覺嗎?她好像,看到了阿寶的身影。

下一個瞬間,她的身體騰空了。

阿寶跳躍間,從喪屍的頭頂高高掠過,落在柳瑟身邊,大手一伸一拉,就把她夾在腋下,又跳出了喪屍的包圍圈,整個過程還沒有超過三秒鍾。

柳瑟被阿寶夾著,隨著他的奔跑不停地顛簸,很難受,即便這樣難受,心底的那份燥熱卻半分沒有褪去,反而因為靠著阿寶的身體,而更加強烈。

她忍不住,撫上了他的身體。運動中賁張的肌肉,讓她的手在上麵流連忘返。

她手摸上去的那一刻,他的腳步有些踉蹌,很快又穩住了,繼續向前跑。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停了下來,把柳瑟放下來,三兩下脫去了她的衣服,然後把她放進溫泉裏。

“什麼時候被咬的?”阿寶蹲在岸邊,把她被咬傷的手腕浸在溫泉中。

“大約,四十分鍾之前。”柳瑟泡在水裏,燥熱感覺依然明顯。

阿寶驚訝她的體質確實有異於這裏的人類,被咬這麼長時間,居然還沒有變異。

他也慶幸她還沒有變異,這個泉水裏的礦物質有對抗有毒細菌的作用,她必須在水裏呆到明天早上,到那時,如果她還沒有變異,那就真的沒事了。

阿寶單膝跪著,低著頭,認真地查驗著她手腕上的傷口。剛剛急速奔跑過,他的額前布滿了密密的汗珠,被這溫泉的熱氣一蒸,凝結在一起,順著他的額角,臉頰,滑了下來。

柳瑟的視線順著汗珠一路向下,不知怎麼的,她心底的那股火好像被這汗珠哄地點燃了。

她的理智開始退讓,任由欲~望牽引,鬼使神差地伸手輕輕一拉,阿寶完全沒有防備地跌入了溫泉中,濺起的水花濕了柳瑟滿~身。

“你……”

阿寶從水裏冒出來,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剛想質問她為什麼把自己也拖到水裏,一具軟~軟的身子隨即貼~了上來,唇~上一熱……

他呆住了。

從小到大,第一次有人這樣親吻他,細小的牙齒輕輕地咬著他的下唇,不住地吮~吸著,那酥~酥~麻~麻的感覺,像是有電流通過全身,他腳軟的有些站不住了。

他踉蹌地朝後退,直到後背貼在了溫泉壁上,碰落了還沒來得及融化的雪花。冰冷的觸♪感霎時從背後傳來,讓他立時清醒了不少,“你……”他的聲音一出來,自己都嚇了一跳,怎麼這樣暗啞,他清了清嗓子,問:“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柳瑟的臉頰潮~紅,胸~脯隨著她急促的呼吸不斷地起伏,胸~前的兩顆嫩~粉~色也隨之顫~動,顯得魅~惑~至極。她如緞般黑亮的長發尾端散在水中,絲絲縷縷,隨波蕩漾,更襯得她瓷白的肌膚吹彈可破,映著她嬌小的臉龐,一時之間,竟讓人移不開眼。

她當然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她喜歡阿寶,渴~望他,可她也不願意在這樣的情況下和他在一起。

柳瑟狠狠地咬著自己的下唇,好讓頭腦能清醒些。剛剛的行為,讓她覺得自己很放~蕩,很羞~恥,她雙手攏在胸~前,艱難地開口道:“我……”

一個我字出口,下麵該說什麼呢?是該道歉,我不該吻你。還是說,我其實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好像這時候說什麼都不合適,她一咬牙,幹脆整個人沉到水裏,躲起來。

阿寶不知道她是自我厭棄外加害羞,還以為她被咬的地方發作了,眼見她沉下去,他眼疾手快大手一撈,把她整個人從水裏拎出來。

阿寶一時著急,沒有注意手上的力氣,拽著她的時候,手勁非常大,柳瑟誤以為阿寶生氣了,是找她算賬,一出水便急急解釋道:“我剛才一衝動就親~上去了,我不是故意的!”

他愣了愣,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原因,心裏忽然就不舒服起來。

“所以說,你親~過了,就想賴掉嗎?”

阿寶低著頭,離她非常近,眼睛微微眯著,豎瞳詭異地縮成一條線,柳瑟在他的眼裏,看不到自己。

阿寶和她靠的非常近,他身上的青木枝的清香混合著獸~類獨有的雄~性氣息,被溫泉水一蒸,更加明顯,柳瑟感覺自己好像被緊緊地包裹在這氣味中。心裏的燥~熱更加肆~虐,不停地叫囂著:要~他,要~他,要~他……

可她僅存的一絲自尊與清明,不允許她這樣做。

她好想就順從了欲望:就放縱一次吧,也許活不到晚上了呢!

但阿寶是她喜歡的人啊,她不想在他麵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哪怕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