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3)

次落枕就是在這睡的。再說我手機要沒電了,到時候我媽如果想找我找不到,又得嘮叨。”

送走吳冬,謝奕維晃晃啤酒瓶,問徐思:“要不要再來點兒?”

徐思正喝到興頭上,自然答好。

等謝奕維拿著酒回來,卻看見徐思屈膝坐在地毯上,背靠著沙發,胳膊搭在了膝蓋上。

徐思聽見腳步聲,仰頭看著謝奕維,一笑:“好像這麼喝更有感覺。”

謝奕維嘴角一翹,開了落地燈,又抬手關了大燈:“我覺得這樣更有感覺。”

謝奕維起了瓶蓋,對著桌子上的三個杯子犯了迷糊:“不記得哪個杯子是誰的了。”

徐思滿不在乎地說:“有什麼關係。”然後向著謝奕維伸直手臂,勾了勾指頭:“給我。直接對瓶吹不就得了。”

謝奕維兀自莫名笑了一笑,把手上這瓶遞給他,自己開了一瓶新的,在徐思旁邊盤腿坐下。

兩個人默默喝了一會兒,謝奕維忽然笑起來:“今天可把你們吳冬虐慘了。”

徐思斜睨他一眼:“什麼叫我們吳冬?”旋即也忍不住樂:“好久沒贏得這麼爽了!這家夥就該被虐虐!”

然後伸過一隻胳膊繞過謝奕維的脖子,狠狠揉了兩下他的頭發:“不愧是我的好牌搭子。”

謝奕維立刻被徐思滿身的酒氣籠罩,也沒掙紮,就放任他蹂躪自己,應和著:“那是,咱倆都搭檔了多少年,虐了多少人了?”

徐思放開他,兩個人坐在一起回顧了一下當年的輝煌戰績,笑得不能自已。

謝奕維問:“這幾年沒找到個好搭檔去虐虐別人?”

徐思仰頭喝了口酒:“之前吳冬說得挺對的。在這邊朋友之間的距離,可遠遠比不上中學時候了。不知道你們學校又會是什麼樣兒。如果也差不多,說不定你還得適應適應。”

不過徐思又笑起來:“但這樣倒有個好處:談戀愛比較容易,大家都想要抱團取暖。”

謝奕維微笑著看他:“是嗎?我看不見得。按你的說法,你剛來時也是想要抱團取暖的時候,反倒跟我分手了啊。”

徐思一愣,側過臉去看謝奕維,然後也笑:“我那是對自己負責。”

兩個人靜默了一會兒,徐思歎了口氣,說:“過去的事兒,可能還是講開比裝作沒發生過要好。”

謝奕維答:“好。你說,我聽著。”

“後來回過頭去想想,其實挺感謝你的。剛過來的時候,想想,人生地不熟的,其實自己還是覺得有點慌,不太安心,確實挺難熬。當時身邊也沒什麼朋友,又不願意跟家裏講。你在,其實挺好的。

“現在回頭看,當初是夠粘著你。操,現在想想自己那個勁兒,都覺得慘不忍睹太膈應。要是換個人這麼黏我,可能我早就煩了,早把人踹一邊兒去了。”

徐思轉著手裏的啤酒瓶,自嘲地低低笑了兩聲。

“當時也想過,自己要的太多太不爺們兒了,黏黏糊糊跟個小女生似的。理智上明白你可能太忙,或者怎麼怎麼樣,但是感情上還是貪心。所以就想,那就用理智控製著點兒感情唄。結果,”徐思笑起來,“可能我的理智實在是太成功了,成功地讓自己跟你保持著距離,但是保持保持著,忽然就覺得挺沒意思的,好像有沒有你這個人都沒什麼所謂了,很多事情也無所謂跟不跟你講了。那時候聽到一句話:談戀愛談戀愛,都沒什麼可說了,還談什麼戀愛。所以就想,那就分手唄。”

徐思看著謝奕維笑:“我挺神經病的,是吧?你當初跟我分手算是分對了。”

謝奕維回看過去,語氣和神情都溫和平淡得像個無關的第三者:“想讓我做什麼,為什麼沒早點跟我講?”

“當時覺得自己要來的有什麼意思啊,讓你像完成任務一樣地完成我所要求的一二三四五,實在是太沒勁了。哈,別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