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幾人為樺地二世祈禱不要出狀況的時候,她就很不爭氣的,每天都會出不同的狀況。比如認錯人——這個大家都知道避免不了,畢竟未央在“實習”的第一天就已經講明了她記不住臉,所以盡管二世經常犯同樣的錯誤,心胸寬廣的跡部大爺也沒有和她計較。
叫錯就叫錯唄。
但這樣的“寬廣”卻隻維持了五天左右就徹底消失了……
起因是她不僅會把忍足認錯是他,還可以在他麵前,隨便將一個路人甲冠上他跡部景吾的名字!這根本就是對他的不尊重!不是可以記特征麼?他完美的淚痣!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好吧,前麵說過這女娃分辨不出來,他認了,可再怎麼樣也不能隨便逮著個人就亂喊啊!
跡部就此事一再的傳喚她:“你到底有沒有看清楚本大爺的臉?”
未央很委屈,也很無奈:“有……但是都記不住,出門前都有翻日記……”
“翻日記?”
“嗯嗯,因為很多事情都會忘掉,所以就養成了寫日記的習慣。”她撅著嘴說,“要是有人大聲對我說話,我被嚇到也會忘掉好多事……”
“……”
“而且我們不同班,你想想那個‘離開我視線範圍一分鍾以內就會忘記對方的臉’……嗚——你不要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嘛……”
一番哭訴。
隔了一天的時間,未央便正式從D班換到了跡部所在的A班,並且很榮幸的和大少爺成為了前後座——如此跡部也發現了另一個讓他無語的事實:二世的成績差到離譜!
未央調整班級的那天剛巧就是月考的日子,跡部想著可以借此機會來看看她的實力,於是鋌而走險地在老師眼皮子底下把自己的試卷遞給了她:“寫。”跡部下了命令就回過頭去,期間也沒再搭理過她。
後座的未央很納悶,踢了踢他的椅子卻換來對方凶狠的一瞥,走投無路之際她想起了還有忍足可以求救,未央抬起頭在教室裏尋找被稱為天才的關西狼君。
“時雨!不準東張西望!”監考老師拍著講台嗬斥。
求救失敗。
未央咬著筆杆,看著兩張一模一樣的,令她頭昏腦脹的試題。
“跡部……”她悄聲對前麵的人說,“我要是寫錯了怎麼辦?”
你會克扣我的食物嗎?這個是重點。未央在心裏補充。
跡部看著窗外的櫻花樹不回話。
“時雨!你再騷擾跡部同學我就要取消你考試資格了!”老師在上麵拍桌。
“……”
差別待遇啊,你沒看見跡部在神遊嗎?而且他的卷子在我的桌上耶……未央嘀嘀咕咕地抱怨了一句,最後還是隻能選擇低下頭,向命運認輸——不及格可不要怪我喲。
一周後,跡部大爺拿著他畢生第一張“59.5”的試卷,心情複雜的看著時雨未央以“60”低空飛過,平安到達目的地的卷子,對她說了這麼一句:“你是故意的麼。”不是疑問的問號,而是肯定的句號。
未央巴掌大的臉上露出了傻乎乎的憨笑,她沒有發覺她的主人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壓製住洶湧的怒火,更沒有聽出他今天說話的聲音完全沒有情緒的起伏,很淡漠,很淡漠。她嘿嘿嘿的摸著頭,不好意思地說:“我不記得了……”
“……你是在戲弄本大爺麼?”他沉著臉,眼神也冷了幾分。
未央愣愣的發現,跡部好像不太高興?她的心情也跟著低落了穀底,不高興就意味著沒飯吃,沒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