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來看,也不能說她是健康。因此,我一開始所說的那種病態是更嚴重的情形。可是後來我想,要表達救贖的主題不應該用這樣的方式。毀掉一個人,再去施以援手,是撒旦的行為。
有一次,我腦海裏出現這樣的場景。
在大霧迷蒙的清晨,一直有個年輕的男聲在罵罵咧咧,那聲音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東方出現了一抹溫暖的鵝黃色,並最終把陰霾驅散。
那個年輕男人,怔怔地站在那裏,緩緩地把手伸向前方,擋在自己眼前。前方的光越來越亮了。
陽光終於如同細碎的塵埃,生命在一刻綻放。
我追索這樣模糊的情感狀態。又不乏希望。
所以,才有了流年。陸筱揚承載著我的希望出現。不管她好或者不好,我總希望她能被諒解,隻要她被原諒了,我就能被允許了。現在,我把更細致的想法加以介紹,隻希望大家能更明白我。其中,會有斷斷續續的文字,都是寫這個故事時的草稿。我並不介意把腐朽的部分示人,它們畢竟曾存在過。
陸筱揚
剛剛和顧夏在一起的陸筱揚應該是怎樣的一種心情?一般的人應當是愉悅的,可是陸筱揚的心裏早已滿是塵蟎,長年的堆積,使那些塵蟎幻化成堅硬的殼。癢的時候撓不到,痛的時候摸不到。
當那個麻木的地方開始癢開始痛,我以為,我獲得了新生。
陸筱揚閉著眼睛,任天邊的雲彩瀉下來,落在她的臉上。
可是,我內心深處知道,這是一種病,也許它沒有好的一天。我在等著把我治好的那個人。
不會感覺痛的人,她的臉上隻有平靜而淡漠的神色。從遇到顧夏起,她就時常聽到那種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那種聲音最終消失,是在牢裏看到陸立名的時候。
我心裏的防備終於決堤。這是他們到來的使命,這是我的命。
這個過程,疼痛一點點加劇,直到今天。
陸筱揚捂著胸口蹲在醫院門口。顧夏進去看傅梓蒙了。自從陸立鬆出事後,傅梓蒙就開始生病,病得很厲害。
終於能夠成為一個正常的人,這應當是件喜悅的事。所以,我可以快樂地活下去。隻是需要一點時間。
她說,我的姑娘,請原諒我的自私。
顧夏
顧夏是那樣纖細的男子,有著柔弱的靈魂,但他卻試圖用自己單薄的靈魂去托起一個女子全部的人生。一個人一旦具備這樣的勇氣,就可以無堅不摧。°思°兔°在°線°閱°讀°
他試圖放手,他看到她的不快樂。但這哪裏是這麼容易的事呢?
我自私地想再給自己一個機會,可是,你看,很多事情是強求不來的。
她當時那麼說,就好像是在告訴我,“不管你有多麼地不情願,你都要放手了。”
我想,我也是個很驕傲的人,我不可能軟弱地求她留下來。這與愛的深淺大概是沒有關係的。
扈墨
對他,愛情是可以用來娛樂的遊戲。雖然明顯感覺到她的不同,但他還是用了同樣的方法。隻是,他預料到了開始,卻沒預料到結局。
他告訴筱揚,其實,稍微有點閱曆的男人都會知道怎麼做,所以,我不是懂你,我隻是終於懂得了歲月。
本文已閱讀完畢,歡迎發表書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