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段(1 / 2)

麵,聽說好幾個老家夥不樂意了。”

“行了,我知道。一會兒換衣服,我去會會他們。”

“那蘇杭的事……依我看必定和那個林維笙脫不了關係。”

蕭遠楓眼神黯然:“她的心比任何人都軟,也不是那些個遊戲人間的女人。這麼做自然有道理。她說的對,我們都是成年人,不要做無謂的糾纏。”

☆、第 21 章◎思◎兔◎在◎線◎閱◎讀◎

蘇杭在三天後林維笙的父母找到她的時候才知道,那晚他在高燒,第二天就進了醫院。時隔近七年再次見到林父,他沒有當年的自負與高傲。整個人蒼老了許多。絮絮叨叨的講這些年兒子的經曆,在北京是怎樣的九死一生,手術影響加上自己不愛惜,身體越來越差。拉著她的手請她原諒當年的行為,求她照顧已然燒的神誌不清的兒子。蘇杭輕輕抽手出來,低聲道林局長客氣了我會的便轉身離開,不再看這張多少年來成就她所有噩夢的臉。她堅持工作,中午晚上不停歇的在醫院裏。幾天後他的氣色漸漸好起來。她同蕭遠楓告別的那晚,他不顧所有人的阻攔拔掉了點滴,陪她在海邊吹了半晚的風。第二天轉為重症肺炎,她請了假,一個禮拜吃住都在醫院,直到他再度恢複神采。蘇杭還是獨自住在自己的小租住屋裏,將所有屬於蕭遠楓的痕跡深埋在床下的箱子裏,夜夜陪著自己入睡。林維笙沒有任務的時候幾乎天天會來看他,她順從的陪他吃飯,陪他看電影聊天,任由他將自己抱在懷裏不言不語。隻是他想留宿她卻堅決不肯,他說隻是想隨時隨處看到她,絕不會做逾矩之事,她仍是不肯。幾天後他終於明白,那張床上有蕭遠楓的味道。他憤怒,她卻毫不畏懼。索性擄了她去他的居所,她也不在乎。從那一天起,林維笙唯一一次見蘇杭笑是在同蘇媽電話時,隻是一瞬間便消失了。然後聽到她冷冽的聲音說媽我和蕭遠楓早已分手,以後莫要再提起他。他心如刀割,成全了自己的自私卻剝奪了她快樂的權利,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小杭你可知道我在用生命去愛你。日子依舊無風無浪前行,蘇杭將所有精力放在了工作上。偶爾帶本科生做實驗,看著一群風華正茂的男孩女孩,她會想那個時候的自己在做什麼,竟然轉眼過去這許多年。沈從文說“我行過很多地方的橋,看過很多次數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隻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而她卻在最好的年齡兩次失去愛人,多麼諷刺。天氣漸漸暖和,草長鶯飛的季節。她一個人去了中山公園看漫天飛舞如雲似霞的櫻花。在樹下佇立良久,來來往往的人們筆直向著目的地前進,似是隻有她一人迷惘。蹲下來放聲大哭,過往遊客同情的看著這個與絢爛櫻花格格不入的女子,無人停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在林維笙麵前蘇杭的話越來越少,偶爾夜裏會聽到她低低的抽泣聲和噩夢時的呼喊“別走,對不起。”林維笙麵對日漸消瘦少言寡語的蘇杭,這個他愛了十年多的女孩,總是有落淚的衝動。他霸占她所有的時間,反反複複講他工作生活的事和十幾年前他們手牽手走在那條因落滿梧桐葉被她命名為濱城香榭麗舍大道的小路上,那是的他們多麼開懷。她沉默不語,他抱緊她。“小杭,我們結婚吧。”彷佛從天邊傳來的聲音。兩個月來終於見了她不同的表情,他甚至覺得也許是有希望的。隻是一瞬,一瞬而已,就見她斂了眉眼,平靜道:“對不起。”意料之中的答案卻仍是教他心痛難當。夜裏經過她的臥房,透過半掩的房門,她抱著枕頭低低哭泣。他將慌亂的思緒用酒精填滿,酩酊大醉。第二日清晨她守在床前,他再一次請求:“嫁給我吧。”得到的依然是否定的答案。如此半個月後的深夜,悲傷和酒精支配下的他闖進她的房間,不由分說將她壓到身下,沿著脖頸鎖骨一路吻下去直到那一片柔軟。赤紅了眼睛的他強行撕破單薄睡衣,無視她驚懼的眼橫行無阻,眼看就要攻城略地。忽覺掌下一片溼潤,抬頭隻見她淚流滿麵泣不成聲。他慌了神,手忙腳亂用被子裹住她,求她原諒。她抽抽嗒嗒句不成句,他隻聽清了兩個字“回家”。不顧血液裏酒精的叫囂連夜開車送她回她的小屋,看著她睡熟才離開。在門口他終於明白擁她在懷的真實感竟遠比不上看到她熟睡時唇邊那一抹梨渦淺笑令他滿足。小杭,對不起,原諒我。最終我還是失去了你。蘇杭從那天早上醒來發現睡在自己家後,緊繃了多日的情緒終於放鬆了少許。那天晚上林維笙沒有出現,隻有一條信息:對不起。蘇杭突然覺得整副身體全是放鬆後的疲軟。三天後沈喬喬回來,外婆終是走了。東部再沒有她留戀的,從此以後真的隻能同蘇杭相依為命。兩人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生活漸歸平靜。不久後,蘇杭收到了大學同學董芳華的邀請,於7月7日擔任她的伴娘。蘇杭悵然若失,原來她們已經到了這般年齡。念書時她和芳華的交情並不算深厚,隻是一去經年,同學們散落在天涯海角,同在一座城市生活的兩個人自然親厚了許多。做伴娘,當然義不容辭。芳華同學人如其名長相芳華絕代,她的出現打破了醫學院數十年來無美女的傳言。本科畢業後她去了本市最大的私立醫院工作,與院長公子喬輝拉拉扯扯三年之久終於踏入婚姻殿堂。試禮服的那天她看著容光煥發的準新娘,禁不住問:“這些年,辛苦嗎?”芳華沒有責怪她的唐突。“隻要回報是對等的,再辛苦也值得。蘇杭,不要太壓抑自己。念書那會大家都說你是全班最看得開的,那時都有誰喜歡你我想你不該不知道。多少人在上演畢業那天我們分手的現實版時,隻有你超然的冷眼旁觀。”“蘇杭,我看得出,你太沒有安全感。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終究那些都是過去。不去嚐試你又怎麼知道沒有希望。給自己,也愛你的人一次機會。”蘇杭若有所思。大喜那日她終於曉得芳華何以會對她說那番話。在以玉樹臨風的新郎為首的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打開新娘房門的那一刻,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末端的蕭遠楓。蕭公子今日也是風流倜儻英俊無雙。蘇杭第一次見他穿粉色襯衣,卻絲毫沒有違和感。攝像師將他從老遠拉到新郎身旁,她才意識到原來今天的伴郎是他。出門前新郎笑嘻嘻的將她的手交給他,說:“今兒的第一伴娘的安危我可交給你了,可千萬替我把人照顧好了。”蕭遠楓打量她,一身乳白色抹胸及膝小禮服,露出優美的頸項和鎖骨。頭發燙過了,被一隻碎鑽裝飾的發卡全部別到右邊。八厘米的高跟鞋更襯得小腿筆直纖細。蕭遠楓喉頭一動,幾不可聞的一聲歎息。拉過她的手:“走吧。”幾乎一天的時間蘇杭都是站著度過的,喬家在鬆城紮根數十年,如此重要的日子自然賓朋滿座。蘇杭笑的僵到扯開的嘴角眼看收不回去。擺宴席的時候跟在新人後麵挨桌敬酒,若不是蕭遠楓扶著她,怕是早早就撐不下去。待到宴席結束時,已是傍晚時分,蘇杭覺得雙腿根本不屬於自己。因著替芳華擋了幾杯酒,人群散去時她已是頭暈腦脹。芳華也是滿臉通紅搖搖晃晃,喬輝體貼的由她靠著。想找司機送蘇杭去休息的時候,被人攔住了。蕭遠楓一拍他肩膀:“今天謝謝你,她交給我就行。”喬輝很豪爽:“說什麼謝不謝的,能請到蕭總做伴郎我半生榮幸。走吧走吧,知道你心癢難耐一整天了。那副要把人姑娘生吞活剝的表情是個人都看的出來。”蕭遠楓絲毫不覺難為情,“我比不得你,和芳華這麼多年還能你儂我儂。好好待她。”“當然。”他帶走蘇杭的時候,這個傻妞還迷迷糊糊的問:“去哪兒?”他隻說了兩個字:“回家。”然後寵溺的看她傻笑。蘇杭醒來的時候屋裏隻點了一盞微弱的橘色小燈。陌生又熟悉的擺設告訴她,他在身邊。赤腳悄無聲息走出房間,客廳一片漆黑。隻有書房虛掩的門內透出點點微光。恍惚中似是看到他在笑。她在門外佇立良久,猶疑不決。不知過了多久,客廳燈光大作。下意識伸手去擋,睜開眼時他站在麵前,溫柔相望,一如往昔。“你還要我嗎?”“你還愛我嗎?”回答的是湊向他略帶酒氣的臉龐。他將她的頭按向自己,瘋狂吞沒這想念已久的紅唇。然後打橫抱起她,走向臥室。蘇杭,從今以後,再不許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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