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衝衝地推門而入,原本熱鬧的包房內頓時便安靜了一瞬,眾人目光不由地落在了那本暴力踹開的門上。
映入眼簾的是秦婉冷笑的麵容,身後跟著一臉著急的沈青柳。
大家都是熟人,靜了一瞬,很快便有人招呼著秦婉坐下,“婉婉,你來了?”
“來坐。”
見秦婉路過,立馬有人拉住她,把位置讓給她,然而秦婉隻是冷冷一瞥,皮笑肉不笑地道:“謝了,不必,我找池越哥。”
“池越哥”幾個字被秦婉咬得極重,像是壓抑著火氣,顯然是暴怒將至。
眾人也是知道秦婉的脾氣的,頓時便悄悄地指了指池越的方向,對她道:“咱那裏呢,和非……”然在一起。
幾個字還沒說出口,便看見秦婉甩著裙擺走過去了,長長的裙擺泛著光,甩出一條淩厲的曲線,像是利刃,冰冷至極,有幾分攝人。
沈青柳見秦婉如此不冷靜,頓時便跟著過去,一邊走一邊勸,“婉婉,你不要打人。”
我不僅要打人,我還要把他打死。
秦婉心裏冷笑了幾聲,眼冒怒火地走到池越跟前,一把扯過他的衣領,“池越,你給我解釋清楚,劇本是怎麼回事?”
“你是不是太久沒被打了,親走了?”
猛地被一拽領帶,池越這個人呼吸都不暢了,他狠狠地把領帶抽了回來,一邊對秦婉身後喊,“非然,你管管她。”
真的是年紀越大脾氣越大,無法無天了都,也就紀非然能治治這臭丫頭。
秦婉聞言一愣,而後冷笑了一聲,“瞎叫喚什麼呢,你以為師兄是你,一整天不務正業?”
“閉嘴,給我解釋!”
秦婉憤憤地瞪著池越,咬著牙眼睛冒火,拳頭微微蜷了起來,似要打人。
池越頓時拽著衣服撤開幾步,正要說什麼,卻見紀非然笑了,隻聽他聲線泛涼,隱有幾分笑意,“我說了吧,她肯定會跟你鬧的。”
“那是肯定的。”秦婉很是自然地接了一句。
頓了一瞬,她才覺得不對經,她頓時便震驚地看著紀非然,“紀紀紀紀紀……總?”
?
池越一臉懵逼地看著秦婉,不敢相信地掏了掏耳朵,什麼玩意兒?
他竟然聽見秦婉喊紀非然紀總了?
多麼生疏的稱呼。
沈青柳也愣了一下,不由地扯了扯秦婉,“婉婉,你喊紀哥哥什麼?”
秦婉一愣,驀地對上紀非然探究的目光,她頓時整個人一僵,轉過身來,小心地打量了一眼他,而後謹慎地問:“你還記秦婉嗎?”
??!!
池越一臉懵逼,這是什麼話?
紀非然也是一愣,輕輕地挑了挑眉,“我們不認識?”
紀非然覺得秦婉真的越大人就越奇怪了。
猛地聽見紀非然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氣,秦婉驀地一愣,“你不是出國了嗎?”
不等紀非然說話,池越便替他接口道:“剛好回來了,就在今天。”
輕輕地眨眨眼,秦婉神色間有幾分疑惑,“沒有發生什麼事嗎?”
??
沈青柳不由得回想起秦婉剛醒的時候,提到紀非然第一句就問他是不是飛機出事了。
所以,秦婉竟然盼著紀非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