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2)

能力的資格。如果不是他妄想通過迪諾那一方而走到權力的巔峰,也不會導致現在全族大體覆滅的局麵。最後,他隻能投靠黑曜,用名單和解藥換取自己和家族殘部的一線生機。

六道骸的手下找到穆尼的時候,他已經是狼狽不堪,在被迪諾囚禁的日子裏看來是吃了不少苦頭。原本柔軟充滿光澤的亞麻色頭發變得幹枯、黯淡,神采奕奕的灰色眼眸蒙上了一層穢濁的顏色,一貫精壯強悍的身體變得瘦骨嶙峋,布滿血痕、硬痂和鹽漬。沒有人想得到,他就是那風光一時的穆尼家族BOSS。六道骸還算仁慈,讓弗蘭將他帶回來之後派庫洛姆親自照顧他,算是感激他明智地讓人帶著最後一瓶解藥。不得不說的是,麵對迪諾的偷襲,他留了下來讓族人有時間得以逃跑。就算是在這樣的嚴刑拷問下,他都始終沒有說出自己的親信、部下和其家屬的所在地。這也是六道骸願意收留他的原因。

事件告一段落,動蕩的萌芽被適時地遏製在了搖籃之中。六道骸準備帶著雲雀在日本休養一段時間再考慮下一個階段要去的地方。弗蘭作為巴利安協力的交換條件被貝爾菲戈爾打包帶回了意大利。庫洛姆率領手下將穆尼帶回阿拉斯加療養,並去與穆尼家族殘部會和。

敷上解藥的三日之後。

在這三日之後,雲雀樂得休息。不用費力地看清事物,解藥滴入眼睛之後涼絲絲的還挺舒適,沒有了後顧之憂之後顯然一派輕鬆。可六道骸卻並非如此,這三天他是異常地焦慮、興奮。原本雲雀眼睛幾近失明的時候倒還好,如今雲雀複明在即,他反倒要時時守在一邊,左顧右盼地瞎想瞎操心。今天是雲雀拆紗布的日子,六道骸更是早晨四點就醒來,然後撐著腦袋看著躺在一邊的雲雀,愣是一點兒也睡不著。

到了晚上,六道骸專門為拆紗布而設下的鬧鍾一響,他就立馬從書案前跳了起來,衝到雲雀的和室之中。雲雀正在悠閑地品茗休憩,也猜到了時間將至,於是對於六道骸跌跌撞撞衝進來的行為沒有太過在意。

“恭彌。”

“怎麼了?”

“拆紗布的時間到了。”

聽到六道骸這麼說,雲雀便放下茶杯,抬起手放到腦後,大有直接將紗布解開的意思。

“等一下!”六道骸驚喝一聲成功將雲雀“怔住”。

“啊?”

“我來!讓我來!”說著,六道骸連忙蹭到雲雀的身邊,抬手覆在雲雀的手背上想讓他放手。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雲雀一甩,將六道骸的手甩了下去。

“讓我來吧,我還沒試過給人拆紗布呢。”沒等雲雀有所反應,六道骸就趕忙捉著雲雀的手放下,然後拉住位於雲雀腦後的紗布的末端,慢慢地開始一圈圈地解開。

終於,原本纏在雲雀眼前的紗布被完全解開,雲雀還是閉著眼的樣子。

“睜開眼看看。”

聽到六道骸這麼說,雲雀才緩緩地將雙眼睜開。

“看得清嗎?”

雲雀沒有說話,隻是盯著眼前的事物目不轉睛。六道骸見了,便也不再多嘴。睜眼之後,進入雲雀的眼簾的,是久違的清晰視界。不再迷蒙曖昧,而是真真切切的畫麵。再也沒有越來越狹隘的視線和越發過分的黑暗,再也沒有因為黑暗而萌生的難以言喻的恐懼。

“恭彌?”六道骸低沉著的嗓音中滿是壓抑不住的笑意,“這樣的話,我們再去看一次煙火吧?”六道骸顯然是得寸進尺,他趁著雲雀發呆,偷偷地坐到雲雀的身後,從後麵霸道地將人攏在懷裏,貪婪地嗅著雲雀發際之間的香味。

“你說什麼?”雲雀側過臉問。對於這個親昵得過分的姿勢,他沒有抗議,反倒是向後一靠徹底沉溺在身後人的懷中,給了他不小的甜頭。

六道骸收緊手臂,湊在雲雀的耳邊,繼續說:“我們再去看一次煙火。”

“為什麼?”

“因為上一次恭彌太過主動,放煙火的時候一直在接吻,都沒有看到最精彩的部分。kufufufu,恭彌還咬破了人家的嘴唇。”六道骸誌得意滿,有些忘乎所以了。

雲雀聽到六道骸這麼說,立馬反對。他就著姿勢之便,撐著榻榻米向前一借力,順利地將六道骸翻倒在地上。而他自己則是跨坐在六道骸的身上,用手掌抵住六道骸的動脈,語帶惱意,“你再說一遍?”